“那這個隧洞裏的懸棺跟這個故事有啥關係?”
“這些懸棺裏的正是一批盲人樂師,等你們出了這個隧道的時候,會在隧道口看見一個長碑文,碑文上寫著!”
“車一晃就開過去了,不如你就說說這碑文寫的啥?”
“那碑文上大概講的是有一批東漢瞽師,戰亂流離,到處賣場糊口,一天傍晚時分,走到一處漁灣,突然有客找他,“有位官員的船停在河邊,聽說你們善於說唱彈詞,邀請前去唱兩段,會有重賞!”。他們當即應下。走了大約幾裏裏,到了漁灣船邊,寒暄完畢,就聽得船中的主人說,“船窄悶熱,不如大家就在岸上唱,我打開窗戶聽就好了!”。 於是,琴師們便賣力地唱了起來,大約唱到了三更天,手指已然麻木,口幹舌燥難耐。有人就停下求對方給大家水喝,可是船內沒有應答,琴師們這麼一停下演奏,側耳傾聽,才聽到四周很多人混雜在一起,笑聲喧嘩,但聲音似乎不在河邊。有人起身要去查看,卻立即被人拳打腳踢起來,耳邊還有人喊著,“你算什麼東西,敢不聽使喚!” 無奈,琴師們隻好繼續演奏。不知過了多久,周圍的人聲慢慢消散,可大家還是不敢停止,隻是一味繼續彈唱,後來那些琴師生生是唱死的,後來這批樂師唱死的地方就修成了現在這個隧道!”
“你是不是沒看懂碑文究竟啥意思自己編造的吧,怎麼聽著這麼不倫不類!”
“嗬嗬,反正大概是這意思,盲人樂師對聲音很敏感,所以這個隧道隻要有聲音發出來,在適當的位置就會傳入某個懸棺中的盲人樂師耳中被演奏複製出來!”
“啥,重複咱們說話的是通過演奏來重複?”
“你以為呢,精湛高超的盲人樂師才會被鬼魅請去,這些樂師演奏一句話算個毛!”
“齋子哥,你這說的我們都感覺好假呢!”
“假不假,你們親耳聽到的回音是真的吧!其實那碑文我也沒看懂,就是估計這麼回事!”
就在齋子這話剛說完,整個隧道中之前所有被重複的談話都驟然停止了,陷入了一片空前的安寧,隻有我們兩輛車行駛甩出汙水四濺的聲音,緊接著就傳來無與倫比的美妙聲音。
我們所有的人都被這聲音驚呆了,像夜露親了飛過的雀尾擦出清脆又軟妙的聲音,又像是一把剪刀輕輕巧巧的裂開一張綢緞,這段起因之後聲音平地驟升,狂野起來,如同夏日裏最驚人的雷聲轟的掉入地坑中,在地坑中一環一環的蕩漾,簡直是天籟之音,太精湛美妙了,我們連連稱奇,轉眼隧道已經出現了亮光,要出去了。
車前的血珠子很快在迎來的隧道口光線打擊下顯得黯淡失色,果然有碑文。
雯雯喊了一句,我轉頭看去,就在這個隧道口邊上真有一個天然石頭上潦刻的文字,不過那些字根本不認識,看著像字又像是一些畫,一晃就這樣過去了,等回頭的時候已經角度看不清楚那碑文了。
看來齋子說的不是胡編亂造逗我們樂。
“這條路,你走過很多次了嗎,齋子哥,我們是不是要經過很多段這樣的地方呢?”
“對,不過這些地方在我們的世界中永遠都不會遇到,因為這條野路是另外一個世界的路!”
“另外一個世界?”
“如果我說的嚇人一點,你們可以理解為你們能想到的,但是如果我說的正確一點,你們可以理解為多維世界!”
“多維世界?”
“你們想一下,如果一點一橫構成一個平麵世界,那麼加上豎是不是就是一個立體世界,而我們的世界其實可以理解為時間跟空間構築的時空組合,那個我們的世界可不可以理解為一個加上了時間跟空間元素後的世界維世界呢?那麼如果加上另外一些元素會不會形成另外一個世界呢?我們通常把未知領域籠統的成為鬼,神,其實,在地球沒有被證明是圓形的時候,有人說地球是圓的也會被判定是傳播不科學,然而,科學與非科學往往就是一個有沒有證據的區別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