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老爺子說,那個老頭本來就很怪,誰也捉摸不透,不過他的出現自始至終都是幫助我們,最後還罵了二叔那些小心思,那老頭是有大智慧的人,二叔這種小聰明的看不透,理解不了,老爺子勸解我們說下次再遇到那老頭千萬不要多心,那人雖然怪,但是不會算計傷害人,這一點是他肯定的。
老爺子說這些話的時候,二叔就悶坐在鋪子一角看我們啟回來的暗汙寶,好像老爺子說的啥都跟他沒關係。
“這東西咱們準備出手賣嗎?”我問老爺子。
“這東西按理說不該出手,畢竟是你頭一回去啟的,不過這暗汙寶一般都邪性,長久擱在咱們手裏不如倒騰成錢!”
“怎麼邪性,這一路我們也沒發覺這東西有啥邪性啊!”
“眼麼前是沒發覺,往後誰都說不準,不過這東西要出手短時間內也未必能找到主兒,而且這東西咱們開價可要高!”
“那是自然,我現在都後悔老了,最後一站隨便帶個陰沉金絲楠棺材蓋子也好啊,那東西順手的事兒!”
“不該著自己的東西可千萬不要有歪心思,那個地方的東西估計你們真順手帶了啥就回不來了!”老爺子口對茶壺嘴的喝了一大口茶,說著。
回來之後兩天,大孬就來找我,約我去泡妹子。
我正有想法呢,就是身子沒歇透,大孬一鼓動我自然憋不住了,何況這一趟出去,好幾回真是九死一生,趁著現在年輕,倒是有心思給我們葉家留後了。
玩心是有,但是跟之前大不同,想正經找個姑娘了。
於是路上跟大孬說,有沒有合適的妹子,正經的介紹給我,之前那些風花雪月的想斷了,偶爾可以,不長遠。
大孬還嘲諷我,啥時候有了這想法,還給我算了一筆賬,說正經找一個最不劃算,每天一點屁事就吃醋,鬧騰,不如眼下逍遙。
可是我總覺得我的身上有了一些責任,最起碼給我們葉家留個後吧,之前我從不想老爺子為啥給我們都起這麼個名,這趟深有感觸,總覺得老爺子平時看著很淡定,其實心思重的很,尤其是我跟二叔這一趟回來,一進鋪子我喊了他一聲老爺子我們回來了,老爺子回頭看我們的眼神有淚花,隨即一眨眼閃回去了,想來我們老祖到那些詭秘之地壓下汙寶,我們這些後人其實肩上都擔著責任,也許這種責任已經遠遠超越了靠次為生,延續,將汙寶延續下去,這是一種血液中流淌的責任。
而且這一趟回來之後,我曾經最熱衷的泡妹子一事,如今想想很幼稚,男人嘛,需要女人,但是真正的爺們不會圍著女人轉,隻有女人,真正爺們的世界女人是一種點綴,不是一種主題,而我的主題,應該是我們葉家世世代代用命信仰的魃陰匠手藝。
大孬一邊開車一邊講著最近認識的幾個妹子,什麼軟的,風騷的,一直不停的嘮,我腦子裏一馬帶過,根本沒上心聽了,看著車水馬龍的京城大馬路,我突然開始用另外一個視野看待這個世界,這個世界真的都是我們眼前看見的這樣嗎?我們行駛的這條馬路下邊又有沒有另外一重地下世界呢?
對了,女人,為什麼我們這一次進入的咒空間脊背畫都是在女人身上,為什麼不是男人?男人跟女人的確不同,可是那個屍震咒咒空間進進出出的鑰匙為什麼一定要是畫在女人脊背上的畫?
其實我突然對大孬口中的所有女人都沒了興致,我突然想讓他掉頭,我們直接去雲南百家女人村子,那個女人,我突然對那個女人有了濃濃的興趣,想到這裏我真的很想回去,看看我們進去了一趟的咒空間,那個村子是啥樣,那幫村民有沒有回來,他們的墳屋一把火之後如今依舊是殘灰還是重建了。
“大孬,改天想不想再去一趟那個百家媳婦村?”
“哦,那個地方啊,你沒看報紙嗎?”大孬正說著某個妹子,被我冷不丁的一句話問的思維大轉彎,好像那地方他已經忘記要好好想起來似得,其實想想,都半個月了,這半個月時間我一直待在那裏頭,我的腦子根本滿滿都是這半個月的經曆,這半個月經曆中帶來的思考慣性,而這半個月,大孬沒準香港,新馬泰的又是一圈,不知道經曆了多少熱鬧繁華,忘記那樣一個窮山很自然。
“報紙?”
“對啊,上個禮拜吧,記不準了,好像早報就登了那地方,說是,說是什麼泥石流,反正最近是去不了了,那地兒窮,十三不管,誰知道多會能重新拾掇好!”
“哦,泥石流,好像咱們第一次去的時候也是因為泥石流才堵在山下,那個地方看來經常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