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咋弄?”我手裏緊緊握著十三截鞭子,精神高倍緊張,陷入隨時準備搏鬥的狀態。
但是這種神經緊繃的狀態很消耗人,我感覺隻需要幾分鍾就會窒息般的難受。
二叔突然想到了什麼,拿過我背包,我以為是找工具,不是,他從背包中扒拉出我們啟的真金三維畫鏡,這畫鏡一拿出來,頓時鏡麵之下就撒出來那個金火沐浴女人,隻是灑向的是水下。
從我們這個水上角度俯視,我發現也是怪了,這畫鏡竟然任何角度看都是一個金火中沐浴的女人背影,但是顯然二叔不是為了這個時候看這娘們,而是借助那團金火的光芒照明。
我們都忘記這茬了,那團金火的光芒很大,跟它比起來我們的進口鷹眼弱爆了,鷹眼在地上範圍可是很厲害的,但是到了這裏隻能是一小段距離,而這團金火幾乎能照到很深很深的水底,因為我總感覺在它的映照下,隱約看見水下一大片的殘棺怪堡,但是的確沒發現什麼生物物種。
我不確定隱約可見的殘棺怪堡是因為這些東西本身就這樣年久模糊色還是究竟金火再光芒也有範圍。
但是這個水底很深,而且隨著我們的棺材繼續遊動,我能看見水底下的殘棺不止一層,層層疊疊就像是一座殘棺山。
“這水底下究竟多少棺材?”
“看來那個海葬很大,什麼人會這樣大規模的海葬?”
“當時咱們忘記問那老頭了,這裏有沒有潮漲潮落!”
“你別總惦記那老頭,他對你說的是真話假話都難說!”
“我看你真是有毛病,人家為啥哄咱?咱也沒啥可值得哄騙的!”
“人心是最可怕的,記住,那幫村民可以在二十年前就設計那老頭,想想吧,咱們這種詭秘手藝人其實就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中的一個角色,誰也看不準自己背後有誰!”
“我真後悔老爺子沒來,我都快被你折騰瘋了,你這人誰都信不過,連自己都懷疑,真不曉得你腦子是不是分裂的!”
“水位又下去一大截,該不會真是遇到退潮?”
“真退潮也萬幸,總比遇到啥水下怪物好吧!”
二叔再也不說話了,眼睛死死的在水位跟水下之間遊離,我們說話功夫,其實已經不需要自己劃動棺材了,水流的力量帶動棺材遊的很快,而且好像越來越快,因為借著那團金火的光芒,我已經從最初可以鎖定水下某個殘棺細看到無法細看了,好像那些具體的殘棺怪堡在急速的遊動中連成一片,最後當我已經看見的是一條殘棺線的時候,發現我們乘坐的棺材自行劃動速度已經很驚人了,我甚至都不得不用手固定在棺材板子上已求不被甩出去,而且我回眼看了一眼壁上的水位,媽呀,怎麼已經下去半人多高了。
這才幾分鍾時間呢,整個地下水域竟然平均下去這麼大一截水位。
“老二,這,這到底咋回事?你倒是說句話啊,廢話也成!”
“穩著點,人的命天注定,怕什麼,好像真是大退潮!”
二叔已經說了好幾遍這個猜測,讓我不得不開始相信,可是這個地下水域究竟已經不是海了,隻是一個曾經汪洋中的某段在地震時候被鎖到了屍震咒裏的水域而已,怎麼會有正常大海的潮起潮落呢?何況,跟蛇頭漁農接觸時候,也沒聽他說起半點這裏還有潮漲潮落的事兒啊!
“如果是退潮,這些水都去了哪裏?”
“看看最後咱們能遊到哪裏!”
“媽的,你心真大,咱們還是時刻準備好什麼爬牆爪吧,萬一遇到啥,也好爬到壁上,我看這些水是靠不住!”
二叔從背包中找出一把鎖鏈,短的,將我的背包跟他的鎖到一起,然後又緊了緊我身上的背包帶子,“任何時候咱們都不要散開!”
這會我們乘坐的棺材幾乎成了水上飛機,以至於我跟二叔都無法正常對話了,耳邊風馳,二叔手裏的真金三維畫鏡散的金火沐浴女人也跟著在水下急速飄移,水位下降明顯到我們都能感覺出來,下降的水位讓水底距離我們越來越近,之前隱約可見的殘棺明顯看得清楚了,隻是我們被迫遊動太快,隻能看清楚幾個巨大的棺材,那些小的,正常大小的一晃而過,一路下來,我心裏泛起很大的恐懼,那就是這裏曾經是多麼規模巨大的海葬,為什麼水底下有如此多的棺材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