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哥,咱們還是進去看看吧!”
“老哥!”二叔拍了拍蛇頭漁農肩膀,安撫了一下,“有人可以如此大費周折的算計自己,也是一種價值,想想,也就沒什麼了!”
“嗬嗬,我有什麼大價值?可以讓一幫人二十年前就算計,進去看看,我倒是不信,那戶人家的屋舍會搬遷到這裏!”
“也,也沒啥不信的,老爺哥,我們,,,!”我欲言又止,因為二叔用眼神製止了我。
蛇頭漁農瘦小幹巴,稍微一側身就從窄窗戶進了這座金廢墟的一樓屋舍。
我跟二叔當然不省事了,側身,縮屁股的好不容易鑽進去。
進來後,二叔先是用火機點了灶屋上的一盞煤油燈。
關了鷹眼,單是用這盞煤油燈照明。
蛇頭漁農跟二叔都忙著看小北窗上那塊印著合影的抹布,我看了幾眼,發現這裏不是單間灶屋,東西各有一塊粗布簾子,掀開簾子後是東西睡覺屋,屋內各自有大炕,農村屋舍都這樣,東西兩間睡覺的大炕,我先是掀開東麵那屋,炕上大草席,空空的啥也沒有,家具自然也沒有,然後轉身又掀開西屋的,西屋炕能小點,比東屋大炕上多了一卷鋪蓋,就是被褥卷起來的鋪蓋,我去過很多農村,農村人大部分都不是疊被子,而是習慣卷被子,把被子跟褥子平整弄好後直接卷起來。
二叔跟蛇頭漁農在灶屋你一句我一句的議論那個印著合影的抹布,好像都是在看合影人物下的那個金牙棺材鯊身上葬衣花紋畫女人,聽談話應該倆人一直在數那些女人,但是跟蛇頭漁農最早說的一樣,咋數都數目不一樣,我也好奇究竟是啥感覺的畫,正要轉頭離開這間睡覺的炕屋,確被卷起來的被褥引了注意。
因為從側麵看,好像這個被褥卷子裏邊還有東西,咋說呢,一般農村人早上起來都是這樣,身子下邊一宿鋪著褥子,早上起來後再把上邊蓋著的被子好好平整一下,跟褥子一樣整齊,然後是把枕頭也規整一下,最後好好卷起來,所以,卷好的鋪蓋卷從側麵看最外層是被子,再往裏是褥子,夾心一般都要看著有點空,因為是枕頭在裏邊撐著,可是這個鋪蓋卷中間的夾心好像大了點,根本不是一個枕頭撐起來的大小。
我就好奇啊,其實本來也好奇這種地方冒出來一個如此正常普通的農家屋舍,究竟這些被褥,物件會不會發現點啥不正常的,於是我就抬腳上炕。
一卷一卷攤開這個被褥卷子。
哎呀我操,一股又騷又臭的味兒,這屋子的主人肯定是常年不洗澡,體味都熏到被褥上了,這麼一攤開,差點頂的我腦門子開花,趕緊吐了一口氣,第二口吸進來的氣能好點,沒之前那麼衝了。
慢慢攤開後,裏邊還真是枕頭,不過這枕頭不一般,是大圓枕,但是我隨即發現這又不是枕頭,因為高度不對,要說誰大晚上的枕著這高枕頭睡覺,第二天脖子準能走形。
這時候灶屋外二叔喊我,我應著,他們已經聞聲進來了,問我幹啥,我就指了指這枕頭。
“老爺哥,你上次是不是在這戶人家過夜過,認識這枕頭不?”
“我當時在很多戶人家過夜,幾乎每天都輪換一家,最後一宿是在這戶人家,這不是枕頭!”蛇頭漁農說著人已經上炕。
“不是枕頭?我看也不像是,太高了,不過不是枕頭卷鋪蓋裏幹啥?”
“這個東西,我記得二十年前我到那戶人家的時候,不是擱在這裏的!”蛇頭漁農說著拿起這個類似枕頭的東西,舉到大炕南窗上頭。
農村是這種結構,一般都是大門朝南,條件好的地區大門一開有個過道,夏天可以乘涼,從過道進來後是一個大院子,之後就是在院子北邊一排三間屋子,衝著院子大門的是屋子南門,一進屋子就是直接灶屋,灶屋都有小北窗,灶屋東西兩邊是睡覺的兩間屋子,我們現在所在的這個大炕就是其中一間睡覺的屋子,而睡覺屋子一般都是南牆正麵幾乎都是大窗戶,當然很早的房子窗戶要小,近幾年的房子一般都南窗大了,采光性好。
而蛇頭漁農把這個類似枕頭的東西就擱置到了這屋大炕南窗上頭,“當時這東西是在這裏的!”
他說著,我就看見類似枕頭的這個東西兩邊別著兩個可以伸出來的凸出,而南窗上頭剛好有兩個環,蛇頭漁農把枕頭上邊的兩個凸起往那兩個環中一插,吻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