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屍漿?”
“對,屍漿傳說是在水葬或者海葬中才會釀成,有屍漿的地方一定有很多老屍,上千年的老屍,這些屍體上千年的被水滋養,慢慢就溶解到了水中,說的簡單點,屍漿就相當於你用屍體做奶粉衝了一杯牛奶,隻是奶粉加進去很快就溶解,屍體的溶解時間久而已!”
“不是,你老別忽悠我啊,我可真信了,這屍體還能被水溶解?弄成屍漿?理論上這種事情好像算高度化學反應啊!”
“什麼反應就不說,但是你信你老爺哥就是了,剛才你下來的時候沒不小心喝口屍漿吧!”老爺哥見我瞠目結合的樣子,使壞的笑了笑,滿臉的硬褶子都揪了起來。
“沒,差點,你也真是,明明知道我們一進第九扇門就會落空,經過那段屍漿,為啥不事前提個醒!”
“提醒個啥,提醒了,你二叔帶你來的目的不就沒意義了?”
“老爺哥,你都知道啥,連二叔帶我來這裏是為了曆練俺都看出來了!”
“小子,你記住了,你老爺哥啊,不但可是在黑暗中看見物件,還能透過人的眼睛看穿內心呢!”
蛇頭漁農說這話的時候,已經是扔了好幾次軟梯子都失敗之後終於成功了,我當時看著被扔上去再也不落下來的軟梯子,自己的心也好像跟著懸了起來,這個老人難道什麼都看穿了?
我跟二叔的一舉一動,所有心思都被看穿了?或者說我跟二叔的所有心思一直在他的火眼金睛下都一絲不掛?
一個人不穿衣服頂多是暴露軀體而引起羞澀,可是一個人的內心在另外一個人麵前是赤裸裸的,那就是另外一種感覺了。
二叔自始至終都沒有說一句話,就是默默的看著蛇頭漁農做這些,聽著我們的對話,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蛇頭漁農抻了抻軟梯子,確保結實,“這次你們別問老農我這軟梯子被上頭的啥勾住了,因為我也納悶呢,我隻是演示一番上次逃離的模式!”
“一等,這上頭應該沒啥東西,你這軟梯子也頭上沒個鉤子,怎麼會勾上去呢?”
“所以啊,我也納悶!”
“那你上次為啥要這麼做?”
“沒有別的路了,我上次在這裏被困了很久,最後隻能從這個黑洞上撞運氣,可是我上去之後才發現,真是運氣,全靠運氣,我覺得,這個軟梯子應該是掛在了什麼東西上,隻是那個東西我們輕易看不見,而且也不是隨便就能勾到的,全憑運氣,上次我在這裏被困了很久,也絕望中一次次的扔了很久,也許勾住軟梯子那東西就在黑乎乎的屍漿段某處!”
二叔終於有了動作,把鷹眼打到金廳上的屍漿黑洞中,操,毛用沒有,啥都看不見。
“不用浪費電了,我都看不見有什麼!”蛇頭漁農擺手讓二叔移開燈光,他要順著軟梯子掩飾一番往上爬。
“連你這種可以在黑暗中看見物件的眼都看不到這段屍漿中有啥?”
“對,如果我看不到隻有兩種狀況,一是這上頭什麼都沒有,二是,這上頭的東西很邪乎,至少不正常!”
“這軟梯子結實不,我也要跟著上去找找,啥東西被掛住了,肯定有東西!”
“結實的很,編織蓑衣的這種草是島上的草鉗,出了名的結實!”
蛇頭漁農在頭,我跟著,我們倆人就順著軟梯子往上爬,爬了沒幾分鍾,就到了金廳天棚處,再往上應該就是屍漿段了,蛇頭漁農已經爬進了屍漿段,我也不能問話,因為他沒法開口,從這個跟金廳齊平的地方再看整個金廳,當真美的富麗堂皇,金碧碧的頂,金碧碧的地,五顏六色璀璨耀眼的形形色色水母陪葬品。
我吸了一大口氣,又醞釀了很大的勇氣才把腦袋伸進屍漿中,其實腦袋再次伸進去的時候,胃裏惡心的那叫一個翻江倒海,媽的,這段水要是千年老屍溶解後的大屍漿飲料,我可千萬別嗆一口,回頭肯定腸子都能吐出來。
可是就在我腦袋伸進去的時候,頭上傳來蛇頭漁農兩隻腳不斷踢踏的動作,我根本無法抬頭,因為那一雙腳力度很大,就像是突然的掙紮反抗,我要是一抬頭肯定鼻子能被踢成平地,而且我抬頭也看不見啥,這段屍漿那是真的黑,純粹的黑,情急之下,我趕緊把腦袋縮了下來,同時騰出一隻手臂伸進屍漿中,摸索出那一雙腳,使勁往下拽。
可是好像蛇頭漁農被什麼東西給抓住了,我怎麼拽都拽不下來,這個時候,下頭的二叔突然喊了一句,“你手上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