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想起一事,我叫葉邊,二叔叫葉尾,我爹叫葉絕,一直沒回來的三叔叫葉盡,這些名字總感覺是爺爺隨時做好了要汙寶手藝到盡頭的準備呢?但是我爺爺叫葉鬼,我們的名字都是爺爺起的,爺爺的名字是太爺爺起的,這些名字的背後應該都有著起名人的心境在裏頭含著吧。
“你在這待著,看著這塊子石,我出去找那個村民!”二叔撂下話,好像不是很放心 ,又隨即掏出手機“不要關機,我半個小時就回來!”
“你不是剛說讓我從現在起寸步不離你嗎?這鬼屋子讓我自己個呆著你放心?早知道還不如跟大孬一起呢!”
“有點出息,下次再說這話我會抽你,你要記住葉邊,咱們葉家的男人就是躺在棺材裏都能泡女屍,提上褲子就能碎女屍,拿得起放得下的純爺們種!”
“靠,沒覺得拿女人幹事就是爺們!”我小聲嘀咕一句,二叔已經毫不留情的出了屋子,他這麼一走,我頓時感覺周圍隻有幾根火把比較親近,拔出就近一根火把緊握在手裏,靠著一麵牆站著,眼睛死死的觀察著周圍,生怕這會猛然再出來個啥,我覺的這會一個村民,一隻狗,甚至一片飄進來的樹葉都能讓我神經大條。
我從沒感覺時間如此緩慢,難熬,感覺每一秒都跟滲入骨縫一樣的磨人,好像過了好久,突然屋外山中傳來一聲慘叫,那聲音太突然,就像是劃破夜絲綢的烈剪刀,直接嚇得我抖了手,火把脫手,滿屋子的厚草甸子早就被二叔查看青石板的時候拾掇堆積在屋牆邊一圈,我又是倚靠著牆,火把一落,頓時引著一圈的牆邊厚草,那些幹草跟遇到八輩相好似得,呼的就幹柴烈火燒了起來,眼前猛地躥起一圈火舌,我還猶豫個毛,張牙舞爪的躥出屋子。
這下糟了,這屋子要被我燒了,屋子裏的幹草甸子不一會就引著了屋梁屋牆那些老樹藤,我看著熊熊大火一個勁的燒,心裏竟然沒了剛才的恐懼感,火與光的確是可以驅趕人心的恐懼。
整個山被大火照的四通明亮,二叔現在不管在這片山的哪個角落肯定能看見。
我看了看表,現在是夜裏十一點,剛才二叔是十點半多走的,他說了半個時辰就回來,我隻要再熬頂多十分鍾就能等到他。
這火十分鍾之內應該不會滅,因為樹藤還是能繼續燒一段的,可是就在我眼巴巴的瞅著屋子裏燒的這片火時候,竟然看見了火裏有人影,這個人影還不是在屋內,而是在屋牆那兒,因為這間屋子都是老樹藤跟石頭碎交織壘起來的,這火這麼一燒,陸續斷了很多樹藤,沒了樹藤的支撐,之間那些石頭碎也自然在不斷的脫落,這些東西都被火燒散架後,竟然露出了一個人影,這個人影顯然是之前連同屋子的材料一起被壘進屋牆內的!
那個人還活著,因為在掙紮,這總歸是一條人命吧,我啥也沒想,趕緊衝上去救人。
我趕過去的時候正好火勢燒斷支撐這個人的那段牆體樹藤架子,可是那個人顯然身手敏捷的很,落地的瞬間自己擺脫了身上的殘藤火圈。
二叔?這個人從火圈中自己出來的時候我才看見竟然是二叔!
“二叔?怎麼是你?”我還猶豫個毛,趕緊從背包裏掏出一瓶子水,嘩的澆了過去。
“媽的,幸虧這場火,要不我還在裏頭轉悠呢!”二叔抹了一把臉上的水,竟然在笑。
“靠,該不會是燒懵了吧你!你不是去找那個村民嗎,怎麼在屋牆裏?”
二叔麻利的脫了一身燒的半焦的黑衣,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火屋子“燒吧!”隨即往火屋外走,到了一片空地,“真是邪門了,我剛才不是走出這屋子嘛,正咂麼往哪個方向尋能找到那個村民,結果就看見一座小矮墳,而那個村民就站在矮墳上看著我,我當時就想,這個地方好像之前咱們追趕他的時候來過,沒見過有什麼墳,我感覺這墳不地道,於是就沒靠近,那個村民也一直站在墳堆上,我們這麼僵持看了有幾分鍾,那個村民突然就開始扒墳,我還是沒靠前,但是等到他把那個墳扒開了一個洞的時候竟然鑽了進去,我就不淡定了,於是就跟著進去,可是等我進了這墳洞的時候,竟然沒看見那個村民,你猜我看見了啥?”
“靠,我怎麼能猜到!”
“剛才咱們在屋外偷看的時候,你有沒有看到那個吊掛著的女人後背上的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