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可救不了那個女人,人家夫妻之間是事兒,咱們不能管!”大孬勸著我。
可是我總忘不掉那個女人剛才發抖的身子跟驚恐求救的眼神。
但是我現在是沒法救這個女人,因為我要去找二叔。
“那咱們怎麼辦?”
“眼下咱們可不能點火把明目張膽的找你二叔,要不就找個地方先過夜?過一宿明個一早去找?你二叔肯定就在這附近,而且他們啟汙寶不會一天兩天就完事吧!”
“這倒是,啟汙寶,往常他跟老爺子要麼快則半個月,要麼慢則小半年,那東西跟倒鬥似得,都是邪乎活兒,說不好!”
“那幹脆咱們就貓到這個石房子後頭過一宿得了!”
大孬這麼打算是對的,大半夜的我們也不好找二叔,即便找到了,也會被發現,那二叔直接就能趕我們回去,而且山裏蛇蟲多,但是一般常年住人的房子周圍相對安全,因為人氣重的地方,蛇蟲也害怕,不敢靠近,尤其是石房子裏火把多,動物都怕火,我們隻能在這附近過夜。
於是我跟大孬偷偷繞了半圈貓到石頭房子背麵牆根下,不過這麼一蹲下要歇息,那女人的慘叫聲更清楚了,
大孬指了指自己撐起來的褲襠,我低聲罵了一句“靠,你是不是變態,不行我要想辦法救走這個女人,要不我這輩子都不心安!”
大孬還沒來得及攔住我,我就直接起身貓到了後窗根下,山裏人都個頭小,房子也矮,後窗更矮,我根本就不用翹腳就能看見,主要是這窗口還沒玻璃,塞了一些茅草而已,我偷偷從茅草縫隙裏往裏瞅。
這麼一瞅,我當時就驚了,我以為屋內的場景會是一圈爺們圍著這個女人幹那事,可是不是,這個女人是被吊在房梁上的,倒掛著,脊背露著,一個男人正在這個女人的脊背上畫著什麼,屋子裏跪拜著一群爺們。
女人的慘叫聲我也搞不懂是畫畫工具的緣故還是被倒掛著的原因,我趕緊要捅大孬看看,看來這不是我們以為的群歡。
可是我轉身要叫大孬的時候,才發現大孬不見了,我當時一身冷汗,因為大孬剛才還在我旁邊,怎麼一會就不見了呢?
難道是去撒尿?
我小聲喊了幾聲大孬,突然身後一張手捂住我的嘴巴,我情急之下一個腳後揣,但是對方身手敏捷,直接踢彎我的膝蓋窩,隨即耳邊傳來一聲熟悉的聲音“你二叔!”
二叔?我心裏疑問了一下,隨即肯定就是我二叔,因為我個頭不矮,一米七九,這山裏人也就一米六左右,而且一個個跟塌了的焉蔥似得,不可能這等身手,重要的是二叔常年抽煙,還就抽一種,那種煙味我一下子就聞出來了。
“我鬆了手,別出聲!”隨即二叔鬆開手,我回頭一看,媽的,一身黑衣服,根本就冷不丁的看不出這是一個人。
“二叔,大孬不見了,趕緊找找!”一看見二叔,我就跟見了救命草一樣。
“大孬被我打暈了,要送回去,我們祖上啟汙寶的手藝不能讓外人知道!”
“大孬不是外人,跟我是兄弟,你早就發現了我們?”
“你給我記住,汙寶手藝隻能葉家人接觸,任何人都是外人!”
二叔平時說一不二,他說硬的話誰也掰不軟,不過我也放心了,隻要大孬不是被山上的啥東西叼走就成,“老爺子呢?不是跟你一起嗎?”
“噓,別說話!”二叔咬住我耳朵低聲道,隨即指了指窗戶,我就跟二叔一起再次往屋裏看。
我們這個角度有限,隻能看見那個女人被吊起來的後背,當然我也不想看她前身,然後是那個在她脊背上畫東西的男人身子又擋住了畫的具體內容。
可是就在我們無奈看不到具體的時候,那個勾畫的男人起身好像是要找什麼東西,隨即我們得空才瞄全那女人脊背上畫的是啥,我這麼一看,當時就感覺這個村子不再是我之前簡單以為的窮山窩子了,因為那個女人的脊背上竟然被畫了一座墳。
在女人身上畫墳?還一堆男人跪著,這是一種什麼民間術法?
可是隨即我就被這個墳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這個墳乍一看就是再簡單不過的墳堆,還有亂荒草在堆上生,很逼真,讓人拔不開眼,看了半秒鍾我就覺著這墳的感覺很玄妙,因為我好像能看見這個墳內有東西,這種感覺太不好說了,不是看不清,而是那東西若隱若現,讓人捕捉不到,硬要形容,就像是在水裏的魚,一會浮到水麵,岸上的人可見,一會沉下水中,岸上的人又看不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