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開始經常接一些有挑戰難度的任務。這些困難的事情被自己一一解決了之後,心情也會好很多。
師傅不在了,我的生活孤單了很多,所以我也不在介意接一些遠一點的活。
就這樣過了近一年的時間,我總算恢複到曾經那個大大咧咧,滿嘴稱呼自己小爺的莫然。
這一次,我接到了一個很有挑戰的任務,這個活是張老鬼介紹給我的,原本,我是不想去的,我實在是不喜歡張老鬼這個老色鬼的為人,可是這件事,處處透著詭異,讓我總覺得不去會很可惜,後來我想,或許這就是冥冥之中,老天安排好了的
讓我沒想到的是,這次出門,我竟然遇到了一個熟悉的人,也不算很熟悉,隻是我們有過幾次解除。
這個人就是倪默爾。
當我在旅店裏和張老鬼打完電話的時候,遠遠就看到了一個人,一個似曾相識的女人。
“是你?”
一個女人驚訝的聲音響起。我仔細一看,果然是認識的。
“那個喬,喬什麼的?”
我一高興,竟然將人家叫什麼名字忘記了,我尷尬的說。
“倪默爾。”
倪默爾也不在意我吊兒郎當的樣子,隻是微微笑著,說出了自己的名字。
“對對對,倪默爾,你怎麼又來湘西了?就你的特殊體質,來這自找麻煩?”
我也不在意倪默爾是不是會討厭我這樣說話,我直接大大咧咧的說出了口。
倪默爾倒是沒什麼,隻是在倪默爾身邊的那個高挑的女孩,滿眼不屑的看著我,眼神中,充滿了輕蔑。
我也不在意,她並不是第一個這樣看我的人。
“你認識?”
那個女孩帶著深深的疑惑,開口問倪默爾,那樣子就像是再說,這種人你怎麼會認識。
“恩,上次來湘西的時候,莫然救過我,雖然嘴巴毒了一些,但是人不錯的。”
那個女孩聽完話都沒說,傲嬌得帶著行李走到了服務台,辦理住宿手續,我則和倪默爾閑聊了起來。算起來,也大概有一年的時間沒見了,倪默爾沒什麼變化,隻是人比上次來還要瘦了些,精神也不是很好,眼底都是睡眠不足導致的淤青。
“你你怎麼會在這?聽你剛剛打電話的樣子,是來這裏幫別人消災來了?”
倪默爾見了我還是很高興,當初我們也不過就見過三麵,不過有兩次,都是我救了她,她似乎一直很感激我。
“那是自然,不然我這麼忙,哪有時間來這裏閑逛。”
我隨口胡謅著。
“提前祝你一切順利。”
倪默爾瞧了一眼辦理完入住手續的那個女孩,微笑著說道。
“那一定是必須的。對了,你來這做什麼?不會是被我們湘西的美景吸引到了,舍不得離開這了吧?”我依舊吊兒郎當的說道。
還能在湘西見到倪默爾讓我很驚訝,以倪默爾特殊的體質她是不該來湘西的,而且上一次的湘西之旅,好像並沒有給她留下什麼好的回憶。
倪默爾看起來有些狼狽,臉色也不是很好,聽她說是來找人,似乎也不願意多說,我沒多問,隻說了有什麼需要讓她盡管來找我。
看著倪默爾離開,我看向和她一起的那個女孩,那女孩目光清冷,給人一種孤傲的感覺,不過我在她身上,看到了同類的感覺,總感覺她和我一樣,是孤獨的。
我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倪默爾和那個姑娘離開的方向,也回了自己的房間。第二天一早還要去張老鬼說的那戶人家幫人消災,必須要養足了精神。
第二天,天還沒怎麼亮,我就出發去了目的地。
這一次來找張老鬼幫忙牽線的雇主據說是一位養蠱人。現在苗疆養蠱人已經不多了,很多年輕人無法接受蠱術的陰毒和恐怖,堅決抵製,而且政府也不予許這些東西還能明目張膽的存在。養蠱人和蠱術的傳承,自然就慢慢減少了。
也是因為這樣,我很好奇這位養蠱人究竟發生了什麼事,需要陰陽師的幫忙。而且,我也有一個自私的想法,我確實很想知道養蠱人到底是什麼樣的,蠱毒真的隻能害人嗎?
我帶好師傅之前煉製的防止被人下蠱的藥丸,趁著天還沒亮,深一腳淺一腳的向著山上爬去。
通常養蠱人的住所都會比較偏僻,一是因為養蠱人多半性情比較孤僻,怪異,二是因為大家也比較排斥養蠱人。因為在很多尋常人的心裏,對養蠱人和蠱還是覺得很恐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