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驟然陰沉下來,天際雷聲轟轟響起,一場暴風雨即將來臨。
陳宇望著窗外,心情跟這天一般陰沉,心係常委會的他猛然發現他並熟悉常委會的人,那擔心又是何必呢?
“鈴……鈴……”就在陳宇醒悟之時,桌上的電話非常配合的響起。
看著不起眼的座機,陳宇陷入了沉思,這又是誰呢?不管是誰,最後還是要接的是不。
“我的大爺,我的大爺爺,你終於肯接電話了。”電話裏頭的聲音把陳宇說懵了,我何時有個孫子了?
“嗬嗬,大舅子,你千萬不要把我們的關係掉亂了,要不然我跟你妹妹就什麼了啊。”隨後陳宇笑道。
“哎呀呀,你啊你,你讓我怎麼說你好啊陳宇。”慕容俊被陳宇氣得個半死,“都什麼時候了還在開玩笑,不知道大禍將至?”
“嗯…讓我想想是什麼大禍哈。”陳宇依舊一副輕鬆語氣,“一是我光臨了‘鼎天’,要不然就是市裏上麵的動靜,不知道你說的大禍降臨指哪方麵呢?”
“咦?你都知道了?”慕容俊的反應慢了一拍,是在消化陳宇所說的話,“你既然知道了,怎麼一點也不擔心啊?你就不怕你這警察局長日子不長了?”
“嗬嗬,我有什麼好擔心啊,反正這位子也是你爺爺讓我坐的,沒了大不了叫你爺爺再找一個。”陳宇嘿笑一聲,樣子十分欠揍。
“……”慕容俊一時無語以對,這都是什麼事啊?當事人都不操心,我著什麼急啊?這是皇上不急太監急?呸呸,我在想什麼啊,陳宇這小子什麼成皇上了。
“大舅子,怎麼了?受打擊了?”陳宇繼續沒心沒肺的說。
“算了,既然你不擔心那我也沒什麼好說的,爺爺叫你過來一趟。”慕容俊見陳宇絲毫不在意,也就說起正事了。
“老爺子要見我?”陳宇眉頭皺了一下,笑道,“那行!老爺子有命小的豈敢不從,我這就馬上啟程。”說完,不等慕容俊說話就掛了。
陳宇的心情遠沒有說話時的輕鬆,小小的事竟然驚動了老爺子,那常委會上還真是風雲變幻,難以猜測。
“莫非張少天那老狐狸受不了?出手了?”陳宇慢慢的琢磨整件事,常委會突然召開是反常,拿警察局來開刀是戰鬥的開始?張少天不再做縮頭烏龜了?
不得不說,陳宇的思維遠超同年人的思維,甚至想的比一些官場老油條更要滲透。可以說,作為一介白丁,初入官場就有如此推測能力,要是再顧及一下大局,路子或許會更寬。
扯遠了,陳宇會做邊緣化的警察局長,全是為了查明父親陳風的死因,而不是為了做官,去感受那一呼百應的官架子。
陳宇說就去並沒有立刻就走,想了想還是打個電話給鐵牛穩當一點。
“我說陳宇啊,你這時打電話來不是惹人煩嗎?不知道丟下一個爛攤子的作為是很惹人厭的嗎?還有,你說你好惹不惹去惹張少天,你有這個本事不……”鐵牛一接電話就不給陳宇說話的機會,好像機關槍一樣在發泄不滿。
幾分鍾後!
“我說師父你說話是靠肺的嗎?難道你的肺不用休息的?你的肺容量能夠支撐你這麼久?”陳宇說話還不是一般的毒,典型的有仇必報。
“哎呀,難怪人家都不願收徒弟,還真是收了徒弟餓死了師父。”鐵牛氣的牙癢癢的,十分不滿地說,“你說你搞了這麼大動靜,居心何在?”
“願望啊師父,這事我也不想啊,這不是來求救了嘛。”陳宇對著慕容俊和鐵牛是截然相反的態度,這時一味訴苦,“師父,你老說萬事都有你,你是我強有力的後盾。沒錯,這事我是沒向你報告,可這事不是出了一點差錯,還是可以原諒的。”
“一點差錯?還可以原諒?”要不知道陳宇心底裏的黑暗,鐵牛說不一定會被氣暈,“你知道常委會是個怎樣的機構嗎?這可是能決定一個市生死的至高存在。一旦他們通過了某個議題,你覺得推翻的可能大嗎?”
聽著鐵牛的話,陳宇心裏難受的要死。這老狐狸分明是要我認識到錯誤,好顯得他的英明,要是不順他的意願,耳根想要清淨恐怕不能了。
“師父,我錯了,我錯了。”陳宇拿得起放的下,臉皮好比老樹皮,“師父,你就快救命吧,一旦事情定性了就難辦了。”
“嗯,既然知道自己錯了,那你說說錯在那裏了。”鐵牛得寸進尺。
陳宇那沒事做的手被鐵牛的語氣氣得緊握,青根突起,心裏恨不得宰了這老不死,人無恥到這種地方還真不是一般人。
“我不應該任意妄為,不應該自以為是,不應該事事不向師父你老人家彙報。”陳宇壓住心中的怒火,還真自我檢討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