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竹苑內,暮色籠合,殿內更是悄無聲息,內心又是何是寂潦,自從那日過後,足足大半個月未見麵了,都說孤忱難眠,可對於輕絮來講,早已習慣。
他現在在做什麼呢?想到一定是在案桌前不停地批改奏折吧,聽說戰事緊張得很,不知是否有佳人為他送到夜宵以解疲勞。
又不自覺地歎了口氣,輕絮不知是今夜第幾次歎息了,連霜月都看不下去,道:“小主,還是早些歇下吧,想得多了越是睡不著,近日小主都瘦了。”
“是嗎?可是我還是睡不著。”輕絮麵色發苦,這些都是她一時衝動而帶來得結果,她又不會聖母,管她們幹嘛,把他推開自己又能改變什麼呢,於自己更是無一絲好處,真是庸人自擾!
霜月見她一臉痛苦的神色,微微歎了歎氣,扯開話題道:“小主,聽說莞容華去找到浣常在了,聽說還吵了一架呢?”
“吵架?她們吵什麼架?什麼時候的事?”輕絮無奈地接過話題,後宮的女人總是這樣,又不知在打什麼主意了。
霜月道:“就是昨兒的事,莞容華身邊的大宮女流朱還說了些難聽的話,這個宮女倒是有些意思。”
輕絮聽到是流朱,倒想到這個忠奴,人倒是不錯,可惜命不好。
“那浣常在沒事吧,她如今還有身孕,可動不了氣,讓人去瞧過了嗎?”若是浣碧這個時候出了事,甄嬛難持其咎吧,怎麼會這麼沒分寸了?
霜月皺著眉,道:“聽說是莞容華在打浣常在肚子裏的孩子的主意。”
“哦,哼,這個甄嬛也會病急亂投醫了,她現在還年經以後少不得會有自己的孩子,現在因沈眉莊的事就失了分寸了。”
輕絮想了想,又道:“不過看樣子是甄嬛碰了釘子,浣常在並沒有答應她的要求,如今她也算是孤立無援,難免會失了分寸。”
霜月也笑道:“是啊,不過,看來浣常在也不笨,若是真被莞容華得逞,浣常在才是真的在後宮裏站不住腳跟呢。”
輕絮想到才兩個多月的身孕就被人盯上了,接下來還要費盡心思保住七八個月的時間還是平安生下來,生下來又要費心去保他平安成長,長長久久地活在鬥爭中,累不累啊。
微微打了一個哈欠,又道:“霜月,你有沒有想過以後要嫁什麼人呢?”
“嗯?”霜月聽了臉一紅,低著頭道:“小主說什麼呢,奴婢……奴婢不想離開小主。”
“為什麼?”她還那麼年輕,十八歲,大好的青春年華,再說哪個年經人沒有一個兩個的想頭,做一個丫鬟有什麼好的。
霜月看了眼輕絮,又低下頭道:“不為什麼,奴婢覺得小主對人寬厚,跟在小主身邊,日子倒是過得踏實,嫁人不嫁人的倒還沒想過。”
“矯情!”輕絮重重地說了兩個字,這是華妃的專用詞啊,她倒是搶了,嗬嗬~~。
“小主,怎麼這麼說人家呢,人家可是真心的。”霜月有些委屈道。
“還說不是矯情,你看看你,不過,我也矯情,特別矯情,有其主必有其仆啊,至理名言!”是的,她真是矯情,她好端端的為情敵鳴不平幹啥,她傻了吧。
輕絮現在和甄嬛、華妃、皇後,甚至後宮其他的女人都是一樣的,後宮裏的女人有很多,但男人卻隻有一個。在愛情麵前,輕絮並沒有比其他女人有優勢,但雍正卻選了她,為什麼她還要如此不懂得珍惜呢?
所以她得去認錯才行,要不然真有自己後悔的時候,知錯就改,這是自己的本色之一,對著霜月道:“膳房是不是還煨著燕窩粥啊?”
“小主,這會兒要吃嗎?奴婢這就取去。”霜月起身道。
“不,你拿個食盒裝起來,再拿些點心,我們去勤政殿,這會兒皇上該用些夜宵了。”輕絮想好了,她一定得爭取把雍正的心拿回來,做了這麼多年的古人,現在是該拿出現代人的風格出來的時候,該出手時就出手,對!就這樣。
霜月疑惑地看著輕絮,還是從聽指揮地走了出去。
勤政殿內,雍正正努力地批得奏折,這些天又多了好些奏折,有大事,更有芝麻綠豆的小事,看得他一陣心煩,都不知道他養了些什麼樣的廢物。
遠處的蟬聲從遠至近,一聲高過一聲,聲聲嘶啞哀鳴,更添愁緒。忽然門外隱隱聽見蘇培盛與人爭執的聲音,雍正微微皺了皺眉,頭愈發疼痛了,有力無氣地道:“誰在外麵?”
“啟稟皇上,是雪昭儀送來了夜宵點心。”蘇培盛小心翼翼地開口,這時的皇上情緒難免煩燥,就怕觸
雍正猛然抬起頭來,內心疑惑不已:她怎麼來了?從來不見她主動找過他。又想到好些日子不見了,心裏也是想得緊,這次的主動無疑讓他有了些好心情,道:“讓她進來吧。”
把未批完的奏折一潦,起身活動活動筋骨,身心一陣舒暢。
輕絮一進門便看到這樣的現象,因有些心疼道:“皇上累了吧,臣妾就知道現在皇上肯定還未就寢,一定還在忙著政事,所以就帶了燕窩粥和一些可口的點心,給您解解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