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此,那也是垂死掙紮,沒有任何勝算了。
鹹陽籠罩了一層烏雲,王城沉默,街市冷清,飄蕩著一種大世凋零之感。
王宮大殿內,宣太後、年輕的秦王、魏冉、高陵君、涇陽君、杜摯、公孫爽、王稽等朝野主要人物,文官武將,都聚集一堂,在討論著禦敵之策。
可麵對強大的燕軍,勢如破竹的氣勢,他們的底氣都不足了,兵力不夠,國力和武器也不如燕軍,如何能勝?
俗話說‘打仗打將’,將的關係,實在太大了,隻有兩軍將帥能力相當的時候,才是拚比國力和後勤輜重的時候,如果雙方將領的能力差距太大,往往很少的一點兵馬,就能擊跨龐大的對手大軍。
此時,秦國的名將司馬錯、白起都死了,烏獲、任鄙等猛將也戰死在當年五國伐秦,已經沒有什麼大將可派了,西秦第一智謀樗裏疾年紀太大,已經在府內垂垂將死,使秦國難有作為了。
“燕王怎麼會如此厲害?”宣太後聽完了河東戰場的來龍去脈,驚心動魄的連環計,跌宕起伏,換做誰去,都難以做的比白起更好,所以宣太後感慨,燕王為何如此精通兵法,想出這等計謀來?
不但識破白起的離間計,又對廉頗信任有加,暗中委以重任,還敢輕身犯險引十萬大軍圍堵,這等氣魄和手段,哪國的君王能比得了?
秦王嬴稷也聽得蹙眉連連,緊握著拳頭,他自覺跟燕王差不了幾歲,可是對比一下作為,實在天壤之別,秦國大權至今還被母後掌控,而燕國卻被姬職打造成了超級霸主,不由生出無力對抗的感覺,在心理上,已經輸了。
“不對!”宣太後忽然想起了一事,讓全朝文武大臣都愣了一下,紛紛注目過來,不知太後為何驚詫。
宣太後沉吟說道:“眾卿可曾想過,這燕王登基之前,有很長一段空白期,哀家曾在燕國為質,深知這二王子姬職早在八九歲的時候,就被送往韓國為質,他幼時體弱多病,並無過人的膽識和智慧之處,在韓國做質子也默默無聞,沒聽說他在韓拜過什麼名師,學過什麼武藝和兵法,後來燕國被齊攻占,據說這燕質子偷偷逃離,不知所蹤,忽然在數年後,突然被淳於臻、郭隗等人在魏發現,秘密接回了燕國,此事當時我聽燕易太後提過幾句,難道這姬職在魏的幾年,學到了大本領?”
此刻,所有的文臣武將也都紛紛猜想,一些精明人士,如公孫爽、魏冉等人,全都想到了魏國的一位名人,臉色微變。
“哀家見過那燕王幾麵,同時去魏的時候,又與魏國的一位都尉辰淩,也有交往,這兩人出奇的相似,簡直就像同一個人,若不是在當年逢澤湖畔校武晚會上,同時間出現在眾人麵前,連哀家都差點弄混。現在想起來,這件事太過蹊蹺,當年那個叱吒六國的年輕小將辰淩,死的太突然,竟然在破敵入城之後,死不見屍,人間蒸發,隻有一個被燒毀容的焦炭幹屍,如今串聯起來,哀家很懷疑,這燕王,就是當年的辰淩!”
“什麼?”所有秦國的大臣全都驚呆了,辰淩沒有死,就是當今燕王?這個推論也太讓人吃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