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倉神色沉吟,半晌無語,最後一歎:“是啊,術之為術,監察處奸之法也,明法手段而已!奉以興國,何其大謬也,隻可惜,列國不給韓國徹底變法的機會,曆代韓王,也不會有此深濾,直到今日覆亡之前的反思,才一朝醒悟,不過,太晚了。”
他的話沒有錯,縱觀春秋戰國,大爭之世,實力較量,數百年內不以自身實力為根基而能興國者,未嚐聞也!七大諸侯,就是因為先後變法圖強,才從一百多個方國中崛起,最後成為七雄,可是變法效果,有強有弱,韓國是以‘術’為變法之要,在於表麵上,君主對臣子的手段控製,各種權術的運用等等,這非正道,或者說,不是謀國大道!
陰謀雖然能在許多時候起到巨大作用,但是在這種大國存亡戰爭中,靠的是陽謀!國力的真正較量!
數日後,秦開調整大軍狀態,繼續猛攻韓國境內的其餘幾座孤城,遇到的抵抗並不強,甚至有些守城將軍主動投降。
燕軍已經緩緩開赴到宜陽城外數十裏,韓國隻剩下五六個城邑了,與東周的幾座城,形成對比,仿佛黑暗中的兩塊光點,隨時都要覆滅洶湧的波濤風暴中。
秦開派人朝著宜陽城日夜不斷射去勸降書,讓韓亡主動投降,免得大動幹戈,讓百姓生靈塗炭。
當日有韓使者廖焦出城,來到燕軍大營,向秦開詢問,韓王若降,能否保王族宗廟社稷,隻是向燕稱臣,不滅此國,該封為燕的諸侯國。
秦開笑道:“夏商周三代,滅其國卻存其宗廟社稷以撫慰,王族舊貴分到地方繼續存在,但時代不同了,不足效法!若存韓社稷與都城,韓國何複言滅?它日若韓王族有異心,戰亂複起,裂土不寧,燕國一統天下,以武止戈的大義何在?”
“那燕行的豈非霸道,而非王道?”韓使者廖焦質問。
秦開冷笑道:“燕滅六國,誌不在做王道天子,而是根除裂土戰亂之源,使天下一法一治,皆尊燕律燕政,開創新的盛世,舊的製度和習俗,都要革鼎掉,這是我燕國興兵的根本所在,韓王若主動出降,可保住王室性命,甚至還能被封侯,到燕地朝廷做官,榮華富貴,可比被我們擒到要風光了,那趙王、齊王等人,可都在軟禁呢!”
廖焦垂頭不語,帶人離開了營帳。
秦開覺得應該給韓王一種威懾,軟硬兼施,當即下令,大軍推進,以火炮開路,數十門大炮轟開外郭的陣地,隻用了兩日,就以雷霆之速,抵達了宜陽城下,把韓王室和大臣們都堵在城內。
麵對著燕軍精銳大軍,先進的火器,城頭的守軍一片默然,士氣低落。
秦開下令列陣,圍而不打,森森的鐵甲如林,黑壓壓地逼城,各種攻城軍械完備,佇立在陣前,就這樣給韓王施壓。
五日過後,宜陽城內一片喧嘩混亂,韓襄王終於扛不住巨大壓力,神色木訥,捧著玉璽和王印,脖係三尺白巾,帶著一些臣子,列隊出城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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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開學第一周,事多、課急、活動多、大會講座多,打個措手不及,大結局前的最後幾章,可能無法一天一更,導師讓我抄寫的古文書,才寫一點,著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