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碩大結實的撞門車,在數十名秦軍士卒的扶持下衝向關門,前端露出一丈多長的尖銳頭端撞擊厚重結實的城門,撞門車上安裝了扇形護頂,石塊砸上去、弓箭射上去,都能被擋開不少。
砰砰砰!
那一下下的撞擊,把守軍將士們的心也提了起來,不斷阻斷城門秦軍的攻擊。
城頭上忽然擲下了一個陶罐,裝滿了油脂,砸在撞城車護頂上摔得粉碎,隨即一支火把擲下,整個撞城車轟地一聲燃燒起來,一些身上濺了油的秦軍卒子,頃刻間變成一個火人,嘶吼著滿地打滾,想將烈火壓滅。
城牆不斷有屍體衰落下去,慘叫聲不斷,但是這樣的淒烈的場景,到處都是。
秦軍勇武,韓軍被感染,硬著頭皮跟著攻城,與趙軍誓死搏鬥。
一個時辰過後,雙方的傷亡巨大,但是雙方的大將軍,都隱忍著,漠視著將士的生死,慈不掌兵,這個時候,來不得任何仁慈。
拚殺了一天下來,數萬的傷亡,不可謂不大。
一片愁雲和悲壯之氣籠罩著秦軍大營,白起沒有說什麼,安排將領,明日繼續攻城,三日一休,然後反複攻打,不過接下來數日,都沒有第一日的慘烈壯大了。
“統帥,這樣攻下去不是辦法啊,要拿下光狼城,消耗太大了。”司馬宇看著前方城池的戰況,忍不住發愁道。
白起微微一笑道:“這隻是開始,放心吧,兩日前,我已經放出了鐵鷹劍士,繞道山林,從側麵山崖之地,夜入光狼城的防區,到時候隻要換上趙軍的衣服,夜間從側麵甕城混入主城,就可以實施破壞了,不過,前麵的日子,就需要不斷強攻,壓製住趙軍的警惕性。”
司馬宇點頭,這才放心下來,不過對廉頗這種防禦戰法,仍感到束手無策,詢問道:“統帥,廉頗坐鎮第三道防線,那裏才是最牢固的地方,更難攻取啊!”
“不錯,有廉頗一日,我們要拿下上黨郡,撕破趙軍防線,非常困難!”白起挺拔如山,一臉的剛毅,看著遠方的沙場,毫不所動。
司馬宇歎道:“那如何才能擊敗廉頗呢?”
白起皺起眉頭,喃喃自語:“我們依靠兵法和謀略,對廉頗是沒有用處的,隻有他堅守陣地,以逸待勞,占據有利形勢,消耗和傷亡一比二,到時候他隻要拋棄十萬趙軍,就能拚掉二十萬聯軍,劃算的依然是趙國,除非咱們能除掉廉頗!”
“可是廉頗身在第三道防線後,中軍大營,防守嚴密,離著咱們有諸多防禦,難以接近偷襲啊!”
“本帥指的不是刺殺和夜襲,而是讓趙國調開廉頗,另派新將!”白起有所指地道。
“另派新將!這怎麼可能,趙王不會聽咱們的啊?”司馬宇震驚道。
白起神秘一笑道:“趙王自然不會聽咱們的,但是他年少多疑,對廉頗未必放心,就可以被我們有機可乘,接下來,等我們拿下光狼城後,就要改變戰略,把重兵壓向第三防線,對峙一段時間,然後繼續增兵一倍,構成對趙國的大威脅,同時散步謠言,中傷廉頗,看看那個年輕的趙惠文王,會有如何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