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女再一次靈動空冥起來,俗世萬念不沾身,萬法不侵,赤子如鬆,心境清澄。
“清兒…姑娘…我…”辰淩一時不知說什麼才好了。
澹台清兒轉身望著他,眸光閃爍,平靜如水,搖頭道:“你不必自責,人有七情六欲,人倫之念,都屬正常,聖人都不能免俗,何況身在塵世中的重情之人,剛才我出現了道傷,但未必不是一種心境磨練。”
辰淩聽到他的話意,被一種無形的精神感染,整個人似乎也變得空明起來,站起身來,容貌軒昂,豐姿俊朗,頭戴綸巾,蟒袍玉帶,整個人猶如山嶽傲立,剛才意淫神色完全消失了。
澹台清兒看著他的變化,心中微動,似乎理解了她的話中涵意,微微一笑。
她的笑,粲然如花。
仿佛使天地萬物都失了色彩,點亮了雪白如銀的世界,仿佛一株神蓮在綻放光華和神韻。
半晌後,辰淩問道:“清兒姑娘,在下聽聞鬼穀宗劍術神秘莫測,傳說中百步飛劍更是神乎其技,為何你沒有習練任何武功呢?”
澹台清兒道:“鬼穀宗分為天地玄縱四門,習武者多是天字門的劍手,那些都是普通弟子,並非衣缽傳人,每一代的掌門,都親自手把手培養幾個衣缽傳人,每十年或二十年為一代,恩師學究天人,精通的東西太多,因此沒有人能把他一身的本領全部學會,因此恩師走遍天下,每代隻傳兩個人,一縱一橫,在四十多年前培養了孫臏和龐涓兩位長師兄,二十多年前培養張儀和蘇秦兩位師兄,第三代,是我和師兄蓋聶,清兒研習的是恩師的兵法、謀略、天文玄術等,而師兄蓋聶學習的正是鬼穀劍術,百步飛劍和八極通背拳術,一文一武,也是兩個人。”
辰淩對於這些有了新認識,古代師傅授業解惑,其實有普通、真傳弟子和衣缽傳人,普通弟子多是由門派資料較深的長弟子和長老來傳教,真傳弟子,由師傅親傳,但基本都是解說一番,比較含糊其辭,然後由你自己去領悟,悟性聰慧,能悟出真諦的弟子,會被師傅格外看重,收為衣缽傳人,手把手,麵對麵,傾盡所學來培養,這樣的學徒,才最得真傳,代表著宗門最高學問,繼承衣缽,傳承下去。
很多時候,衣缽傳人被師傅格外看重,勝過妻兒老小,因為妻兒死了,還可以再娶再生,甚至很多高人都是不成家,沒有子嗣的,對於衣缽傳人卻看的格外重要,能傳承他們身上的‘道’,傳道下去,使門派不衰。
不過,鬼穀子活的似乎超長,連續培養了三代,最傑出的幾個人,這還不算他暗中下山點播的遁世弟子,如商鞅等人,老師神秘,都與鬼穀子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
經過孫臏和龐涓同門相殘,蘇秦與張儀分庭抗勢之後,鬼穀子似乎有所醒悟,不在同一領域傳授兩個人了,以免他們相互殘殺,因此一文一武,文的如澹台清兒幾乎精通了鬼穀子所有學問,武如蓋聶,得到鬼穀子親傳劍典,實力深不可測,已經步入化境,心意至虛,九階高手,半步武聖的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