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君主就能把這些臣子牢牢把握住,如果黨派很少,隻有一兩個大黨,就會使臣子變成了權臣,架空君主,威脅王室,這不是君王願意看到的,誰願意自己一國之君,當成傀儡呢?
但黨派之間競爭,需要遵守一定遊戲規則,那就是官場之術,用進諫、下套、罷黜、彈劾等手段,布局求證,步步緊逼,最後收網壓倒政敵,由君王才裁決,處置倒黴者、失敗者。
如果動用刺殺手段,那就是破壞這種規則,是君王最難容忍的,今天他敢行刺大臣,明日就敢行刺君王,而且這種手段,狠辣惡劣,影響極壞,使得朝綱處於驚悚之中,臣子和貴族會把矛頭直接指向君王,認為是君主暗中對大臣動手,容易背上昏君暴君的罵名。
魏王果然怒了,觸犯龍鱗,難以忍受,哪怕它涉及到了老丞相公孫衍,也不能淩駕於君王的容忍範圍,於是,派人把公孫衍抓起來,看押在獄內。
丞相府的大小官員,長史、中庶子等坐不住了,聯合上書,進諫魏王,認為此事大有蹊蹺,丞相臥病在床,根本不是他所為,一定是栽贓嫁禍,但這些儒生策士,苦於沒有證據,在王宮外的廣場上,長跪了一上午,也沒有接到魏王的召見。
辰淩聽到這些事後,也走起眉頭,覺得這件事很有疑點,以公孫衍的為人,身體康健、生龍活虎的時候都沒有對張壽下手,如今他日薄西山,已經要淡出政治舞台,剩下的光陰不多,不會這麼偏激對張壽下死手,動用刺客暗殺,這根本不符合對方縱橫家謀士的行為方式。
“丞相一定是被冤枉的,什麼人要嫁禍給他呢,連即將卸甲歸田的魏國老功臣都不放過?”
辰淩聯係曆史,尋思著曆史上公孫衍的下場,依稀記得,書上寫的,真是死於一場政治內鬥,被朝中政敵算計嫁禍,遭到魏王一氣之下斬殺,死得很冤枉,但是相隔兩千多年的曆史有幾分真實感,難苟同,何況曆史正發生變化,不知是否與重疊在一起。
“老丞相對我有恩,這個情義,我的盡力去償還!”
辰淩想到這,馬不停蹄趕往王宮,要麵見大王,途經宮門時,看到一些丞相府的文官們真在跪著,要進諫大王,勸王收回王命,赦免老丞相,追查真凶。
“辰將軍!”
丞相府長史看到辰淩,眼前一亮,急忙站起身高喊一聲。
辰淩翻身跳下馬背,大踏步走過去,來到長史身邊,皺眉道:“長史,你怎麼在哪?”
“這不要進諫大王嗎,可是卻無果,不見我等,眼下看到你,隻求你入宮覲見魏王,能力保老丞相,丞相一定是被冤枉的,辰淩,丞相府的前途命運,老丞相的性命,都要依靠你勸諫大王了。”
辰淩麵色也嚴肅下來,點頭道:“我相信老丞相,這就入宮求見大王,你們等我出來。”
“好,辰將軍,一切拜托了。”
“拜托辰將軍!”周圍一幹丞相府的文員官吏,聽到辰淩要親自入宮覲見大王,為老丞相求情,都萬分激動,拱手向辰淩施禮。
辰淩還禮,輕歎一聲,步履穩勁地走向王宮,向宮門口的侍衛遞交腰牌,讓侍衛進去通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