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氏姐妹相互對望一眼,都看出對方眼中那一抹堅定和愉悅,久困牢籠,一朝擺脫出來,絕對不願意再重蹈覆轍,於是都欣喜答應下來。
辰淩道:“你們先去那裏接受最基本的訓練,那裏有很多像你們一樣的姬女和小女孩,都在接受嚴厲的體能訓練,各方麵知識的培養,日後必定能在諸侯中,大放光彩。”
姚月笑道:“太好了,我們姊妹,也要和那些女子一樣,接受嚴厲訓練,成為有用的人,日後能為公子增添一份力。”
姚莘在旁也不甘示弱道:“還有奴家,也要認真訓練,不輸於任何人。”
辰淩微微一笑,點了點頭,心中鬆了一口氣,安排好姚氏姊妹,他心中了卻一段心願,也是撫平昔日的一些遺憾。
逝者已逝,無力更改,但這對姊妹花,他最終還是帶出泥潭,卻無須她們侍寢做花瓶了,而是要嚴格訓練一番,日後好有生存本領,畢竟自己不能撫照她們一輩子,何況‘辰淩’這個身份最後要被消抹掉,與他接觸最密切的人越少,他被認出的幾率就越小。
辰淩離開後,一道身影從大堂屏風後出現,來到魏鈺的背後,正是謀士贏侯。
“贏先生怎麼看?”
贏侯道:“這個辰淩,很有節製,我聽他索要姚氏姊妹時候,十分冷靜,聲音低沉,富有感染力,並非矯情做作,而是真情流露,此人重情重義,這是容易被重用的優點,也是從事仕途的缺點,殿下要拉攏他,絕對沒有錯,是對抗太子的有力臂膀。”
魏鈺皺眉道:“先生覺得何時該向太子發難,我的成算如何?”
贏侯歎道:“王位按周禮傳嫡不傳賢,但諸侯國多有變數,據說當今趙王就有廢太子,改立吳娃之子趙何為儲君的念頭,而且各國都不止一次出現嫡係爭鬥,太子被廢的事件,殿下還是有機會的,何況有辰淩加入,勝算至少達到了五成,接下來殿下要繼續討好皇後,拉攏權臣,發展勢力,同時果斷一些,手段再狠一些,走上奪嫡的道路,目前與太子勢成水火,一旦失利,必然是滿門遭殃的下場,殿下如不成功,他日太子登基,必然對殿下一脈,找借口斬盡殺絕,朝綱內重新洗牌,清除掉殿下一派的勢力。”
魏鈺語氣有些發冷道:“我與王兄乃一母同胞,一方失敗,不至於滿門誅殺吧?”
贏侯哂笑道:“殿下,你太天真了,往遠說,雖是聖王賢哲,為了維護權力,也照樣得鐵了一顆心,舜逼堯讓位,禹逼舜讓位,尹伊放太甲,周公挾成王,哪朝哪代沒有骨肉相殘?你隻記住一句話:王權是鮮血澆灌出來的,沒有鮮血澆灌,便沒有王權的光焰,聖賢尚且如此,何況帝王之家的子嗣們!”
魏鈺點了點頭,目光轉冷,似乎在深思著。
半晌,贏侯笑著道:“殿下不是答應把姚氏二女送給大劍客周淮英了嗎?”
魏鈺露出一絲笑容道:“誰的價值大,本殿下還是分得清楚的。”
兩人相視一眼,不約而同地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