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座小山城,城池一半在平地,一半在山坡上,呈長方形走勢,城牆並不多高,由於這是關外縣邑,曾在箕子朝鮮、東胡部落、燕國手裏幾度易手,兩年前燕國內亂,箕子朝鮮趁機占領了這幾做城邑,太子平後引敗軍退出關外侯,駐紮長白山一帶,就奪了這裏的城池,企圖以此為根據地,爭權複辟。
辰淩派人找來刀鋒營兩位指揮使潘鐸、焦鏨,商議一番後,決定派刀鋒營特種兵今晚午夜之後襲城,打開一個城門,放下吊橋,其餘騎兵殺入,亂勢一起,城池陷入大亂,守軍沒有鬥誌,這城也就告破了。
潘鐸、焦鏨兩指揮使走後,滕虎、沈錚等人,對他們的裝備很是驚歎。
“大統領,咱們回去也要建立一支這樣的奇兵,你瞧他們使用的刀器,短兵交鋒,劍刃難擋,而且一旦疆場廝殺,氣勢勇猛,真想不到弱燕竟然有這樣一支精銳刀兵。”沈錚感慨道。
滕虎也大咧咧道:“就是,都知燕國貧弱,不堪一擊,怎麼見這些人裝備如此特殊,比咱們魏國精銳‘武卒旅’還要凶悍,這燕國也沒弱到哪去呀?”
辰淩看著滕虎、沈錚、景硯、柳岩、楊瑞等人,歎道:“這次把你們帶來,雖然名義上是輔助燕國平亂,實則帶你們出來開拓一下視野,你們要學習的,不隻是劍術和長槍,還要時刻熟讀兵書,積累實戰經驗,爭取從校尉一路提拔,有朝一日也能成為一員將領,那時候,就不是衝鋒陷陣那麼簡單了,糧草、軍心、布陣、練兵都是重中之重。”
滕虎嘿嘿笑道:“跟著大統領,我們甘願做校尉,有你做將軍就行了。”
辰淩歎道:“我也並非將才,希望你們能盡快成長起來,何況在魏國,如履薄冰,說不定哪天,容不下我,就離開魏國了。”
“大統領,你要離開魏國?”幾個人都臉色一驚。
辰淩失笑道:“這隻是一種感覺,現在魏國諸王子之間爭權厲害,有些人容不下我,說不定什麼時候,逼我急了,我就遠遁它國,總不能伸頸就戮吧!”
滕虎憤憤不平喝道:“有人敢傷大統領,我滕虎非宰了他不可,管他是王子還是太子。”
柳岩道:“大不了,我們跟大統領反出魏國,七雄並立,天下之大,總有我等兄弟容身之所。”
辰淩帶著笑意看著幾位,跟著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輕輕一歎,世事難料,但願他們能活到最後,成為燕國的將領,但是這個秘密,他不打算告訴諸人,牽扯太大了,君王的秘密,任何人都承受不起。
月朗星稀,夜色如墨,涼風習習。
援軍被截的消息傳來之後,白山邑的守將都臉色大變,城內守軍一共才一萬多人,葬送了五千卒,剩餘隻有六七千人,每城門最多一千人駐守,留下兩千為中軍,護守將軍府堂。
入夜之後,城頭原本布滿緊張氣氛的士卒,得知燕軍伏擊後,並沒有乘勝殺來,早已鬆了口氣,到了後半夜,三更鬼,五更賊,到了五更時候,是人最困、警惕性最低的時候。
刀鋒營近百特種兵戰士,渾身裹著草葉樹枝掩護,在漆黑夜色下,悄悄向城頭靠攏,潛伏到了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