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蘇丞相起草一份文書,變法在即,國之根本,力陳燕國舊俗惡習,製約國之根本,朝廷變法之決心,不會撼動,讓各宗族的夫子們,能心平氣和,以國事為重,切勿偏激走了極端,步上鮑大夫後塵……”
本來老宗族的少夫子、中庶子們,還要等燕王發怒之後,他們再力陳變法不可行,將逼死宗族,使國人不安,動搖大燕根基,卻沒想到燕王輕描淡寫,先是褒獎一番鮑大夫用心良苦,隨後又把他不知變通點出來,以致走了偏激,如此雲淡風輕給揭過去了,讓他們一時不知如何發難。
郭隗、蘇秦拱手稱喏後,燕王起身,宣布退朝,兀自拂袖走下王座,從偏殿離開了。
滿朝文武官員,麵麵相覷,看著氣絕身亡,頭破血流的鮑大夫,心中一凜,知道燕王變法之決心了。
郭隗安排侍衛抬著鮑叔遠的屍體,與這些少夫子、中庶子,一起趕去鮑大夫家,安排後事。
眾官退朝出了殿時,淳於臻被寺人帶去了內殿。
“臣淳於臻,參見大王。”
辰淩退朝後,來到內殿書軒,批閱奏折,靠牆滿屋書架,琳琅滿目的竹簡,繡著雄鷹展翅的屏風,落地如柱的青銅燈,吐著檀香銅鶴,鍍金取暖的香爐,古色古香。
“起身吧。”
淳於臻應聲起來,垂手而立,等候燕王傳口諭。
辰淩看著他,臉色冷靜無比,說道:“老宗族提前向寡人發難了,這是一個信號,衝著寡人登基未穩,要以舊貴族聯合阻擋變法,隻為了他們家族的私利,卻不顧燕國大義,這些人,可氣又可悲!”
淳於臻靜靜聆聽,心猜燕王估計要反擊了;或許其它大臣都不了解燕王,他卻知道一些,因為燕王另一個身份是辰淩,殺伐果斷,文武皆能,什麼場麵沒見過,肯定不會妥協讓步。
辰淩繼續道:“你調動錦衫衛的密探、斥候,盯緊這些老宗族的動向,把這些宗族內勢力、家產、人口都調查清楚,可有人在軍中和朝廷任職,官居何位?特別是他們一計不成,肯定會在後麵百般阻撓,甚至與公子平取得聯係,要對寡人的朝廷進行倒戈,這些家族世襲太久了,都腐敗到骨子裏,無藥可救了,任何變法,都要根除一部分爛肉毒瘤,把罪名落實,帶時候一一清算。”
淳於臻身子一冷,感受到了燕王的殺氣和寒意,這是要把老宗族拔掉了。
內殿沉默了片刻,辰淩歎道:“慈不掌兵,善不稱王,做大事者不拘小節,燕國變法太過重要,決不能讓這些害群之馬破壞,寡人賜你一道王令,調動兩百名刀鋒營特種兵,五百名禁衛軍精兵,入錦衫衛衙司,關鍵時候,準備拿人、抄家、入府辦案,緝拿要犯後,移交刑部獄司問斬。”
淳於臻一躬身,喏道:“臣,領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