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姑娘,究竟如何比法?騎馬、射箭,還是劍術、拳腳、摔跤、蹴鞠?”男賓們爭先問道。
龐瑩一笑道:“非也,比身體的柔韌性和手法,你們若輸了,可要每人幹三大碗,如果我們輸了,也是一樣三杯,敢不敢。”
眾男賓們雖然不知比的是何,但是有幾位劍客在此,還有軍方青年將領,難道還怕他們女流之輩不成?遂一口答應下來。
等到女方派出選手之後,男賓們開始傻眼了,比的竟然是雜技,數位柔弱無骨的女子在席間空地翻騰,連番幾個跟頭後,相互彎身疊加羅立起來,最上麵一人手持幾根細鐵棒,每根尖處頂起了陶盤,轉動起來。
眾男賓全都傻了,被這種雜技絕活難住,目瞪口呆,沉默下來。
這一幕,看得帳內少女們哈哈大笑起來,趁機起哄,讓男賓們連喝了三大碗酒水,幾位酒量稍遜的士子,都有些醉了,讓眾女們解恨了,整了男人們,她們大感痛快。
宴會氣氛融洽,活潑熱鬧,直到一更過後,這才散席。
不論男賓女客,都喝的不少,有幾位英俊瀟灑的士子和公子、小將,出門時還私下接到了紅花,上麵絹帛上寫著帳篷號……
辰淩臨走前,還向西門紫要紅花來,小紫姑娘喝的也大了,真把花給他遞過,卻被龐瑩從中作梗攔住了,白了他一眼,說他趁人之危!
嫉妒,絕對的嫉妒!辰淩忿忿不平,苦笑之下,回自己行轅了,即使有些小姐有意給他紅花,但他裝作沒看見,獨自離開了,笑話,自己什麼身份,當前什麼環境,能去尋花問柳,做這些無聊的事嗎?
在他背影消失後,一道雍容華貴的身影從大帳一覺悠然離身,正是魏國芷晴公主,目送他離開。
………
辰淩已有幾分醉意,剛回到行轅大帳,反正軍務沒事,打算就寢歇息,但是有侍衛稟告,一位自稱秦燕國的使者,一直在帳外守候,要見都統大人。
“秦國時節?現在秦國應該挺恨我才對,又來見我何事?”辰淩心中推測著,揮手道:“帶他進來。”
“喏!”
不一會,侍衛帶著一位使節進來,辰淩看了一眼就認出來了,秦國大夫陳軫。
“陳大夫這麼晚了,有何事到訪?”
“實不相瞞,陳某奉了秦王和太後之命,來請辰都統過去一敘,明日秦國使節團就要離開大梁了,這次回去,自封於關內,恐怕數年不能相見,秦王與太後打算與辰都統當麵一敘,化解往昔恩怨……”陳軫拱手道明來意。
辰淩哦了一聲,難道秦國要與我來個一笑泯恩仇?去還是不去?在魏國地盤上,秦國應該不會來個魚死網破,對於秦國來說,秦王的性命,要比我這辰淩金貴一千倍,斷然不會撕破臉,在軍營動手伏殺於我,切去探個究竟也好。
“那好,夜已深,我這就與你過去,以免聊得太晚。”
辰淩出行當然不會掉以輕心,帶著滕虎、沈錚、柳岩、喬瑛四部將隨行,遠處有都騎衛士暗中調動,密切監視秦營動靜,以防不測發生。
陳軫走在前,帶著辰淩進入了秦軍行轅,左走右拐,來到一處大帳前,四名部將在帳外等候,陳軫與辰淩進了帳內,撲鼻的熏香彌漫在帳內,帳幕布置了珠簾和彩布,似乎是女子的帳篷。
二人來到帳內中庭,擺著一桌豐盛的佳肴,還燙著一壺酒,兩尊青銅爵,但並無一人。
這時陳軫對著前方屏風處拱手道:“啟稟太後,辰統領已被請到。”
“好,你且退下吧,哀家跟辰統領有話要說……”屏風後傳出婦人的聲音,應該是秦國宣太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