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淩手中提著一杆槍,見時辰差不多了,對著身後侍衛長林噲、張昊喝道:“整合人馬,把這支秦軍衝散打退,整個櫟陽城,就隻有這批精兵在負隅頑抗了,殺退他們!”
“殺!殺!殺!”數千魏軍武卒全體揮舞著手中的長槍和利劍,以整齊劃一、淒厲如歌地兵器聲,作為他們最好地回答,瞬間禁宮外的大地都震顫了起來。
辰淩微微一笑,回頭望著自己身後的勇士,那一張張年輕的臉頰上,寫滿了驕傲與悲壯,所有人都在望著主將辰將軍,眼中滿是堅定不屈。
辰淩橫槍立馬,臉上閃爍著騰騰殺氣:“殺過去!”
數千武卒瞬間凝聚成一股,撕裂而出,在王宮前的拱橋和路口,與任鄙的大軍交彙在一起,兵對兵,將對將,馬打盤環,任鄙手持赤銅錘,與辰淩的長槍拚殺在一塊。
“當當當——”
二人都是五階武者,這任鄙天生神力,一對赤銅錘有兩百來斤,每一次砸在辰淩的長槍上,都震得後者手臂胛骨微微酸麻,好大的力氣。
尋常的武夫能揮舞一二十斤兵器,一階武者的兵器在三十斤左右,二階武者五十斤以下,三階武者為武師,外功造詣頗高者,能揮舞七八十斤的兵器,四階武者是武尊,開始打通經脈,修煉內勁,加上自身體質,使用一百斤的重武器不在少數,而五階武者,內勁開始滋潤髒腑,並不增長臂力,最多也就一百二十斤,這任鄙一手一百斤的重錘,的確少見。
而且能舞動是一回事,使的得心應手、能持久作戰的又是另一回事。
任鄙一對赤銅錘,雙風貫耳,力砸山兮,橫掃千軍,勢如奔雷,與辰淩激戰了二三十回合,以辰淩的槍術,竟然誰也沒奈何誰。
不過當任鄙看清辰淩坐騎身前趴著的贏珂兒公主時,頓時驚呼一聲:“魏賊,快快放下公主,否則我要你狗命!”
辰淩冷冷一笑,心想如果你看不到她,或許還不容易勝你,如今讓你發現,就可以有恃無恐,讓你難以再像剛才那樣灑脫施展了,你敢傷到公主嗎?
“就憑你,等會就挑你落馬!”
辰淩六合槍術大開大合,橫掃、斜挑、直刺、劈砸一氣嗬成,毫無忌諱,威力更增,但任鄙卻有點手忙腳亂了,不敢向剛才那樣,毫無顧忌地進攻,擔心會傷到公主,隻能攻他上半路,威力頓時減弱三分。
此消彼長之下,辰淩占到上風,手中一杆梨花槍,猶如旋風飛轉,壓得任鄙節節敗退,主將勢弱,其它秦衛軍大部分已被魏軍武卒切斷圍殺,用不了多久就要被剿滅了。
任鄙心知不好,餘光左右正觀望的時候,幾個特種兵過來,手持鉤鎖鏈條朝著任鄙的坐騎就勾了過去,嚇得任鄙揮錘攔擋,就在這時,辰淩一槍刺往後者的咽喉處。
任鄙急忙躲閃,單錘一架,辰淩左手握槍挺進,右手瞬間拔劍劃出,任鄙握錘的手臂,就被一股白虹劃破,鮮血四濺,登時掛了彩。
“啊喲——”任鄙一聲慘痛,虛晃兩錘,撥馬就撤,利用胯下的良駒,衝開魏兵包圍圈,遠遠遁走,再不敢戀戰了,心忖再戰下去,不但救不出公主,連自己也要喪命於此,還是出城等救兵吧。
辰淩並不追趕,當下喝令道:“傳令下去,放開西城門,讓百姓和殘兵出城回鹹陽去,讓老秦人知道,咱們魏軍火燒了櫟陽,看他們日後還敢囂張不?所有將士,聚集南城門。”他洪亮的嗓音,如鍾鼓般,回旋在每個人耳邊,氣勢磅礴,所有將士熱淚盈眶,滿腔熱血,國仇家恨,今日算是報了一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