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放過我們吧……”
林噲身份護衛長之一,問道:“你們都是官奴,可以自由買賣,沒有人權,按照大魏律例,私自逃跑者,刺以麵刑,重則斬首示眾,你們膽敢逃跑?”
“大人,冤枉啊,我們並不是奴隸,而是途中被人抓來的……”
辰淩掀簾看著遠處正以一敵十的男逃犯,顯然與這兩女子是一起的,他的身手處在武師階段,拳法精熟,臂力驚人,身材魁梧,不像普通的氓民,愛才之心大起,跳下馬車道:“林噲,過去阻止一下。”
“喏,辰爺!”林噲帶了兩個侍衛,轉身走過去,製止了眾人的打鬥,那些家丁一個個毫不示弱地將男逃犯圍住,以防他逃走。
辰淩走了過去,問道:“你們是哪個府上的?為何要當眾鬧事,買賣奴隸?”
“你又是什麼人?管得著嗎,買賣奴隸,你哪隻眼看到了,這是我們詹家轉手出來的家奴,大魏律例沒說不讓買賣家奴吧?”
“詹府?”辰淩愕然道。
林噲在身旁道:“詹家是魏國大族,雖然不如孔家、白家這等大巨賈世家,但也是魏國上流家族,底蘊雄厚,辰爺切莫與其發生衝突!”
辰淩微微點頭,雖然他很想伸張正義,但也要量力而行,強龍不壓地頭蛇,千萬別亂逞英雄,不識時務,而且,有時候救人,未必需要武力,錢財是最好的殺人武器,同樣也是救人手段。
“這三個人流民值多少錢,我都要了,你們出個價吧,反正你們抓回去,魚死網破也不值錢了,不如此時轉手,兩頭幹淨!”辰淩漫不經心地說道。
詹家的一個旁係執事者看了看辰淩的裝束,明顯有身份地位,他也不敢過多得罪,如今對方出錢化解,有意善了,也不再那麼囂張了,說道:“這個好說,這個武夫,能當護院,值三十兩黃金,那兩個女的,一個未出閣的少女,還是處子之身,起碼也值六十兩黃金,另一個婆娘,十兩黃金,加起來就是一百兩黃金!”
“一百兩黃金?你怎麼不去搶?”林噲聽不過去了,大聲怒喝著。
在魏國一兩黃金等於十紋金,也就是十貫鏟幣,一貫鏟幣是一百個數的錢幣,這樣核算,一兩黃金就等於了一千個鏟幣,而一畝地打粟米,一年下來產量三十石,也就一千鏟幣而已,三戶之家一年的收入。
一百兩黃金,那可是一個三戶之家單畝地一百年的收入,這三個流民,有什麼資格那麼昂貴,如果家奴有這麼值錢,那什麼也不用去做,直接去鄉野圈人回來賣簡直暴富了。
“噗通!”兩個女子都跪在了辰淩身旁,淚流滿麵。
辰淩視而不見,隻微微皺眉,開口道:“一百兩黃金,本大人買下了,景硯,給他們錢!”
景硯無奈,戀戀不舍從車轅內掏出一百兩黃金,遞給詹家的人,後者掂量一下重量,微微點頭,揮手喝著家丁轉身走了。
辰淩掃了一男兩女幾眼,對著景硯道:“帶三人回府,換一身衣服,好生照看,等本公子回府後,再與他們交流。”說完,辰淩又上了車廂內。
林噲使了眼色,留下兩名侍衛跟隨景硯,擔心這三人再次逃跑,其它侍衛跟隨車輛趕往國府驛館去了。
“這位大人,他是你們的家主嗎?”那男逃犯走到景硯身前,望著遠去的車輛問道。
“不錯,他就是我們的家主,辰淩辰爺,走吧,跟我們回辰府,辰爺交待了,讓我好生照看你們。”景硯說道。
“辰淩?就是那個大破秦軍,生擒甘茂的辰淩,禦前比劍擊殺了武尊的辰大人?”男逃犯眼中充滿了一股狂熱崇拜之情,其它二女也是同樣感激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