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劍穆少峰在魏公子身邊低言了幾句,魏鈺眼神一亮,邁前一步開口道:“辰淩本是沙場的將領,而非劍手,身上武藝按武士等階來劃分,不過是二階劍手,如果王兄派武師出場,那未免太欺人過甚了。”
這時太子遬也通過身邊的武尊強者知道了辰淩的底細,武徒後期,二階劍手,似乎還是剛剛晉級不久的,實力較弱,自己麾下光武師就有七八人,忽然一個武者昨晚剛剛晉級成武師,外形氣質還未表現出來,派他出場,足以斬殺辰淩了。
太子遬陰柔一笑,轉向身旁的一位劍手道:“江孤元,就有你出場,與辰淩都尉切磋,劍忿眼,各安天命。”話中之意,不計生死了。
江孤元提著劍走出人列,冷峻點頭:“屬下明白,絕不辜負太子栽培。”
“是他,江孤元,據說他在武徒時期,就能與武師交手而不敗,劍法犀利,絲毫不弱於武師。”
“不錯,前一段時間在青樓與人發生口角,竟然把一位武師給傷了,從而名聲大噪。”
這江孤元一出現,魏公子府上一些客卿轟士就把他給認了出來,都傳聞江孤元不是武師,卻絲毫不比武師實力弱,眾人議論紛紛,為辰淩擔心起來。
相反,太子一方的人都在心裏偷笑,江孤元昨日剛晉級成武師,全身筋骨體能都翻倍了,達到了五馬之力,隻是外形尚未明顯表露出來,足以堪匹尋常的武師了。
太子遬笑逐顏開道:“去吧,得勝之後,本殿下在大梁城最熱鬧的花樓為你設席慶祝。”
江孤元恭敬領命,嘴角溢出一絲得意的笑容,他雖然剛晉級武師,那是指身體的狀態和各種機能突破了武師的門檻,通過練習各種各樣的外功招式,把四肢,腰腹的力量串聯起來,筋脈疏通,骨骼擺正,氣息調勻,易筋練體。
但武師也分三六九等,很多武師修煉的中下乘武功和劍術,成就慢,靠著苦功和毅力到達四十多歲才邁入武師行列,而有些人修煉中上乘武學劍術,加上自身天賦異稟,在二十出頭就成為武師,潛力值和殺傷力更強大。
江孤元自幼在武館習武,這幾年充當遊俠的時候,意外經過一位劍術高手指點了數日,傳授一套上乘劍法,受益匪淺,這兩年突飛猛進,憑著一套精妙劍法,在二階武者時候就能越級挑戰武師,此時自身晉級了武師,自然不把辰淩放在眼內,自覺勝券在握了。
魏公子聽過身邊客卿的議論,臉色微變,頓時對辰淩也不看好了,不過事已至此,有公孫衍、張儀、甘茂這些名動戰國的大人物麵前,誰也無法食言,從中阻止比鬥了。
因為隻要魏公子一開口求情,就表示己方已認為辰淩不如對手,使辰淩名譽掃地,很難在魏國混了,第二這魏公子肯定不會為了一個屬下,低聲下氣向太子求情,第三這是辰淩自己答應了,其他人誰也無權幹涉了。
宴廳中騰出了一大塊場地空間,江孤元和辰淩相隔十步,對峙而立,雙方的寶劍均未出鞘,但也充滿了一股肅殺之氣,江孤元眼神犀利,冷冷看著辰淩,仿佛就看著一具屍體般,充滿了不屑一顧的表情,隻聽他淡淡地說道:“你叫辰淩吧,大梁城都在流傳你的事跡,隻可惜你遇見了我,今晚你就要沒命了,還沒有來得及享受到你的那些虛名,如果現在你跪下,向我認輸,尚還能保全一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