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淩走了之後,剩下白若溪一個人站在外室,冥思著他走之前的那番話,不知不覺,終於愁容散去,嘴角溢出了一絲笑容。
“這個辰淩,想不到年紀尚輕,竟如此有謀略,難怪這個年紀,竟是三軍的都尉了,而且他的劍術十分高明,雖然隻是二階武者,武徒境界,但戰力似乎不亞於一般的武師,是個人才。”白若溪輕輕地發表著感慨。
“大小姐,水燒好了,可以沐浴了。”
白若溪點了點頭,走入帳篷的內軒,屏風之後,就是她徙居下榻歇息的閨房,一個大木桶放在一個單獨的角落,刺繡雕玉的屏風的後麵,擺放著女兒家用的青銅鏡、長浴巾、混合花瓣、胭脂水粉等等。
大小姐玉簪一拔,一頭烏黑亮麗的秀發立刻瀑布般傾瀉下來,發長過,秀眼中滿是盈盈水波,一股難言地清麗之美流露開來,女人味十足,緊接著,白若溪開始揭開裙帶,除掉長袍勁裝,露出嬌美的身子,肉光質質,在燈火下閃著一層的光暈。
水溫熱力透入細膩的膚肌,蒸騰的霧氣,將燈光下的一切都變得朦朦朧朧。
翌日清晨,按照辰淩與白若溪達成的約定,魏軍開始整隊,並沒有急著趕路,而是三軍團練,集體訓練了兩個時辰,拳法是少林長拳,劍術是長河落日劍法,三千甲士都在刻苦訓練。
戰國時期,步兵和騎兵逐漸成為主要兵種,戰車部隊逐漸退居次要地位。步兵獨立作戰,是從春秋時鄭、晉兩國為了對付戎翟開始的,戰國時代,各國軍隊的成員逐漸變成“徒步匹夫”的農民,步兵成為最主要的兵種。
騎兵作為一個兵種出現在軍隊中,大約開始於春秋戰國之交,後來各國相繼出現了騎兵團,但隻是作為步兵的一種輔助,用來衝散敵軍陣列,包抄、追擊、夜襲,因為沒有發明腳蹬,服飾也寬大繁雜,騎兵無法在坐騎上做高難度的衝殺格鬥,所以各國騎兵數量有限,不足數萬,還不是真正意義騎兵作戰。
滕虎、沈錚、巢蓋、樊凡、楊瑞、侯伯、景硯,騎兵隊的千夫長梁繼剛,百夫長陳奎、杜非等人都十分用苦功,加上辰淩夜裏單獨傳授指點,因此上手非常快,加上身體底子好,很快由戰場上的粗淺武夫,變成一階武者。
武夫與武者的區別,前者沒有經過劍術體係的正規傳授,多是通過摸爬滾打在戰鬥中積累的經驗,憑著一番膽氣和軍中演武的簡單拳腳技擊之術,能殺敵,但不真正理解武。
武者,乃是有過武術、武功的傳授,可作遊俠劍客,開始了武道的理解和追求。
兩者之間,就好比一個是沒上學的社會混子,和一個讀過書的大學生,兩者之間的文化差距,當然實踐又是另一回事,就如同沒上過學的人也能幹出一番大事業,武夫強者也能殺武者,隻是這種幾率少的可憐而已。
接近巳時,辰淩帶兵與商隊分開,獨自上路,佯作與白家氏族分別,白若溪則派人送給魏軍一襲裝載貨物的車輛,表達謝意,實則是讓魏軍先行帶走,以免在夜裏大戰中遭到波及毀掉,還有一些馬車內坐滿了姬女,也是照顧歌姬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