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戲終於開場,老小子就要上當,郭林笑眯眯的端起酒杯一飲而盡,沈四爺放下酒杯,神色嚴肅地說道:“今日與趙凱兄弟一見如故,哥哥有點小小禮物贈予兄弟,權當賀兄弟榮升堂主之喜。”說完招呼下人拿來一個錦盒。
沈四爺從錦盒中拿出一副畫軸說道:“此畫是宋朝皇帝徽宗所畫,宋徽宗雖然治理國家不行,但卻才華橫溢,一手妙筆丹青獨步天下,猶其是寫得一手瘦金體書法,更是史上一絕,這副《聽琴圖》就是他得意之作,今日將此畫贈予兄弟,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郭林趕忙推辭,他雖然不懂書畫,但也曾聽說過老宋家的徽宗,這家夥是位皇帝中的藝術家,若是生在當代,肯定是一代大師,可惜生在帝王之家,偏偏他又不喜歡玩弄權勢,看來皇帝也並非那麼容易當的,一個不好可能死無葬身之地。
沈四爺將眼一瞪喝道:“趙凱兄弟,這隻是哥哥一點心意,若是你連這個麵子都不給,那就是看不起我沈四了。”
郭林佯裝為難,又推三阻四一番,勉強接過畫軸交給傭人,傭人將畫放在錦盒中,沈四爺見他收下禮物,於是放下心來,人就是這麼奇怪,不管你如何推脫,如何承諾,你隻要收下禮物,送禮者才能放心,若是不肯收下,即便是願意為他做些事情,他也覺得不踏實,總有些悵然若失的感覺。
沈四爺可謂下足了血本,這副《聽琴圖》市價至少值三千萬,而且是有價無市,今天忍痛割愛,就是聽說郭林與張定邦私下有聯係,想來張定邦也豁不出去這麼大血本來拉攏他,自己先下手為強,其他堂主早已被各個勢力瓜分,用錢是買不通的,趙凱是新晉堂主,勢必炙手可熱,若是晚了可能就被人捷足先登。
沈四爺哪想到張定邦比他更為遠見,已經將女兒許配給郭林,這次注定老沈要破財遭災,血本無歸。
“兄弟,我們雖然沒什麼私交,但是哥哥卻對你一見如故,如今有一事相求,還希望兄弟對我多多支持。”沈四爺握著郭林手道。
郭林裝模作樣道:“四爺今天對我推心置腹,又送我如此貴重的禮物,趙凱定當為四爺鞍前馬後,隻是四爺在幫派中威望很高,有什麼事情是我趙凱能效勞的?”
沈四爺沉吟片刻,搖頭道:“兄弟說得哪裏話來,我雖然為幫中長老,但也不是隻手遮天,還有許多事情是我做不到的,不過趙凱兄弟隻要以後有事,我沈四義不容辭為兄弟幫忙。”
“沈四爺請講,但凡我趙凱做得到的,一定盡力而為,絕不讓四爺失望。”郭林信誓旦旦,朗聲說道。
沈四爺笑道:“好!有兄弟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今天不再多說,明天請兄弟到我家中做客,我介紹幾位前輩給你認識,順便有些大事商議。”
郭林暗暗冷笑,老家夥你果然心急,這麼快就上鉤了,這次就讓你賠了夫人又折兵,鬧得你家亂騰騰。伺機想法尋報複,逐步進入此甕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