崛豐帝臥病在塌,一病不起,日子所剩已不多。終於驚人的場麵出現了,陳軒炎和陳莫寒無聲對峙了起來,沒想到的是陳莫寒往日深藏不漏,連趙青胤也站在了他那邊,掌握國家兵權的趙青胤站在陳莫寒這一方,徹底構成了對陳軒炎的威脅。這是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一觸即會爆發,陳軒炎和陳莫寒終於走上這一步。
大家見了麵誰都不動聲色,然而繃緊的弦都已拉成了滿弓。
去寧家小苑成了我的習慣,閑來無事特別到了晚上,固定的那個時間,隻為了去見那個人。然後偶爾跟著他去那出偏僻的房子下幾盤棋。再到後來,連梅姐姐都不想帶著,一個人就溜出去。
後來有一天,剛出了門發現括鄴等在外麵,然後又帶我去了霽月樓。
鑒於第一次被耍了,這一次我提高了警惕,還有上一次在寧家小苑踢了括鄴一腳,不知道這家夥有沒有記仇。果然,一路上被他無聲鄙視了幾眼,我假裝沒看見跟著他上樓。雅間內出奇的平靜,好像沒有人一樣,推開門,陳軒炎正在喝酒,見了我微微一笑:“進來,陪我喝兩杯。”
“我喝不了酒,你知道的。”
“要你陪,沒要你喝。”
我走上前坐下,他湊近我說:“給我倒酒。”他雖然在笑,卻掩飾不住隱忍的壓抑,自我見他以來還是第一次見到。
我配合的慢悠悠端起酒壺,笑盈盈甄上一杯,雙手端起來給他柔聲柔氣說:“太子殿下請用。”
他一口仰盡,眼睛一挑,我又倒上一杯,如此連續倒了四杯。
“今天似乎很有耐性,幾個月不見有沒有想我?”他揶揄了一句。
我舉著杯手躲閃著:“喝不喝,手都酸了!”
他一把握在我的手上就著喝下酒,目光始終停在我臉上,倏地用力將我攬在懷中坐在他腿上,“啪!”酒杯掉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他手指把玩著我我的發絲,臉埋在我頸間,我緊張的看向括鄴,陳軒炎一揮手,括鄴便乖乖退了出去。然後一把抱起我丟在床上棲身而上!
我驚恐的看著他:“陳軒炎你幹什麼?...”
他扣住我推拒的雙手霸道的吻我,帶著不可抑製的瘋狂,又像在發泄,恐懼充斥進我全身,不顧一切的掙紮,他發狠的咬住我的嘴唇,點了我的穴道。
“陳軒炎,是你說的三年之期,現在還沒到三年。”
他不理會我,唇齒步步逼近,令我渾身戰栗,突然腰間一鬆,他手指抽開我腰間的係帶,凝望我的眼,燃灼著熾烈的火焰……
“陳軒炎我不會原諒你的!”
他緩緩拉開我的衣襟,雙目顯露強烈的欲望,盯著我緊著裏衣的身體,一隻手遊弋到我的左胸,突然用力捏了一把,我的眼淚再也抑製不住,認命害怕的閉上眼睛嗚咽出聲。
他頓住手指依然停在我胸口上,許久低沉喑啞的說:“你背著我一次又一次見陳莫寒,你這裏,已經裝著他了嗎,那麼喜歡他?”
我張開眼:“我沒有!”
“你沒有?一個月十幾天跑去寧家小苑,跟著他去陌生的房子下棋,成遙,我問你,如果我和他站在對立麵,你站在哪一邊?”
“你們的事和我沒有關係!"我大吼一聲,失聲痛哭,既委屈又難堪:"你憑什麼這麼欺負我,你們和我有什麼幹係……我誰都不喜歡,你憑什麼指責我!……”
眼淚流到耳朵裏,他為我擦掉,一遍又一遍機械的重複,他不再說話,也不在動我,像是要等我哭完,新仇舊怨一股腦湧出來,我放任自己發泄抽噎,直到累了他解了我的穴,走到桌前將壺內的酒一飲而盡。我慌亂的穿好衣服,憤怒的衝上去狠狠地打了他一巴掌!
又是一陣冷冽的對視,我轉身一腳踢開門氣道:“陳軒炎,我不會原諒你的!”
括鄴站在門外見到我有些尷尬,臉微微泛紅,我羞憤至極,狠狠抹了一把臉上殘留的眼淚,連忙跑下樓,隻聽房內突然傳來乒乒乓乓的聲音,心頭狠狠抽動一下,慌忙離開。
又是夏天,炎熱而焦躁。
七月十四,大陳國崛豐帝駕崩。
舉國同喪,上上下下為崛豐帝操辦盛大的葬禮,同時又激流暗湧,這意味著雙陳之爭徹底展開。在崛豐帝死前,曾單獨召見了陳莫寒,這個見麵非同小可。大家猜測崛豐帝的遺照上龍位的傳人八九不離十就是陳莫寒。
傳言當日陳莫寒從皇帝寢宮出來之後一言不發,麵若寒霜,眼中有淚。
崛豐帝入墓後,眾人要求搬出先皇遺照,改新主繼位,然而令人們不可置信的是,先皇並沒有立遺囑,按理說這絕對是不可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