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美這麼一說,我覺得也有這樣的可能性,於是我拿起日記本仔細觀察。
從外表上看,這個日記本和老肥死前在家留的日記本,沒有什麼不同,就是市麵上隨處都可以買到的本子,裏麵的內容我已經看過很多遍,都是一些普普通通的日常記錄。
然後我著重看了看夾著樹葉的那一頁,內容不過是今天吃了些什麼,遇到了什麼人這樣的內容。
半天沒有發現之後,我想到了對照試驗的方法,起身隨手摘了一片葉子,沒有刻意選擇放進日記本中哪一頁,夾好之後我繼續打著坐,心裏一直想著結果,過了十分鍾,我忍不住伸手拿過日記本,翻開。
這片樹葉居然詭異地枯萎了。
葉片表麵顏色暗淡,我伸手捏了捏,葉片發出脆脆的響聲,就像是夾在書中自然形成的,這樣的實驗讓我更加堅定我的想法,不論是樹葉還是日記本,他們都是特殊的存在。
“我覺得你還要多做幾次實驗,老肥那兩片葉子放在裏麵的時間有接近一年,而你這個隻放了十分鍾。”洛美對我說道。
我覺得她說得很有道理,於是我開始做更多的實驗,但是不論我是加長時間還是縮短時間,得出的結果都一樣,葉子都變枯了。
會不會是葉子品種的問題,我想著,反正手邊的這顆小盆栽已經被我的實驗摘禿了,我決定去禍害別的植物。
洛美看我打坐的時間太長了,雖然注意力不集中,但還是勸我出去找其他人幫忙。
老肥生前藏的那兩片葉子,我不清楚是什麼樹上摘下的,隻能把樓下所有不同的葉子都摘兩片,好幾個街坊鄰居在樓下散步,看著我上竄下跳的行動像是看耍猴,好在我足夠厚臉皮,能夠無視這些人的眼神。
不論我用哪種葉子做實驗,最後的結果都是一樣,他們都枯死了,沒有一片像是老肥收藏的那片一樣一隻保持著鮮活。
樹葉和日記本都有問題。
可是接下來該怎麼辦我卻沒了主意。
“你找了這麼多的朋友,唯獨忘了一個人,而你忘記的那個人,說不定才是能給你最大幫助的。”洛美對我說道。
我忘了誰?我腦中思考著,“你是說……滄海嗎?”
隨後換了件衣服,我決定去見滄海尋求他的幫助。
我見到滄海的時候,他正在優雅練習茶道,我知道這個時候不能打斷他,如果我這麼做了,這個性情不定的家夥一定會把我趕出去。
我奪過茶壺,給自己又倒了一杯,一口喝完,然後從包中取出日記本和那兩片翠綠的樹葉,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他。
滄海本來已經拿起了樹葉,聽我說這樹葉,掐著蘭花指,捏起葉柄,用水仔細衝洗,放到旁邊的碟子裏。然後他仔仔細細的將手衝洗了好幾遍,才帶著他的壺,坐在我對麵,兌了滿滿一壺開水,動作十分粗獷,和他平常的優雅動作完全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