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簡愛的手勁這麼大,不輸於一個男人。
姚若雨被她拍後,一陣劇痛,半邊身子都無法動彈。
而簡愛此時更是越發凶殘,舉起手,再次準備扇向姚若雨。
“住手,簡愛。”一個低沉的聲音不悅地嗬斥道。
簡愛瞬間眼眶一紅,非常刁蠻地道:“你說不打就不打,她算什麼東西,你從來沒有這麼凶過我,我就偏打!!”
說完,簡愛甚至加大了手裏的力道,手掌帶著勁風朝著姚若雨揮過來。
姚若雨暗道糟糕,這麼大的力氣,她耳朵可能都會被打得失聰。
忙捂住耳朵,倉皇後退。
就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候,一隻有力的臂膀挽住她的腰,飛快一個旋轉。
轉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圈,才將她放下,姚若雨驚訝地睜開眼睛,發現自己已經被藏在了顧斐的身後。
“阿斐,你不會當真吧?她隻是一個貪慕虛榮的女人,隻是利用你,你別犯傻了,難道你不記得你媽——”簡愛氣極,大吼道。
就在她這句話一出,整個空間忽然寂靜一片,一種危險而冰冷的氣氛猛然溢出。
顧斐的臉色瞬間變得十分陰冷。
簡愛也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驚呼道:“阿斐,我不是故意提起你媽,對不起,我隻是關心你。”
“出去!!”
過了一會兒,顧斐冷冷地道,眼底再無一絲光亮。
簡愛還想說什麼,觸碰到顧斐冷漠如野獸一般的目光,她嚇得瑟縮了一下,忽然哭著跑了出去。
姚若雨動了動唇,但是看到顧斐冰冷拒絕的背影,她什麼也說不出口。
顧斐回身,姚若雨暗道糟糕,他不會滅口吧!
自覺地退後了一步,顧斐看了她一眼,麵無表情地撞了下她的肩膀,走進臥室,砰地一聲關緊了房門。
這時候,姚若雨意識到:“糟糕了,自己的包包和手機都忘記在裏麵。”
她下樓,想找司機帶她先回顧家,然而司機竟然不在,不知道何時,外麵那輛林肯也被開走了。
姚若雨欲哭無淚,她試著撥打客廳裏的座機,可惡,雖然這房子華麗舒適,但是,電話是不通的。
她看了看靜悄悄的二樓,鬱悶地倒在沙發上,打開電視,全部是雪花點,周圍也沒有書可以讓她打發時間,姚若雨在客廳裏團團亂轉,感覺自己要閑得長草。
姚若雨在沙發上翻滾了一陣,忽然觸碰到剛剛被簡愛打的那一下,痛得呲牙咧嘴,這才想起,自己還偷聽過姚敏兒要對付簡愛的通話,原本還想對她示警。
現在,對不起,你們狗咬狗好了。
她咬著牙低咒一聲,痛死人了,但是號稱會當好她丈夫的男人還在哪裏發小孩子脾氣。
姚若雨無奈,起身自給自足,她記得外麵是個很大的花園,或許能找到點有用的草藥。
於是姚若雨就去了外麵還真的被她找到了好幾株草藥,攪碎,給自己的後背按摩,她無語地想,果然其實男人除了傳宗接代,一點用都沒有,自己痛成這樣,也完全靠不上他。
悻悻地扯好睡袍,她正準備離開,卻發現一旁高大的樹上,有個挺大的樹屋。
“哇!!”
姚若雨眼睛瞬間一亮,這種樹屋她隻再電視裏看過,以前小時候非常想要一個。
那時候媽還在,她興衝衝跑去找姚傅年,求他給自己做一個,隻換來一頓嗬斥:“瘋瘋癲癲的,樹屋那麼高,摔傷了怎麼辦?!我說老婆,你怎麼教育孩子的?我在外麵工作那麼累,你隻用在家照顧孩子,這點小事都做不好嗎?”
男人啊,總是為自己的懶惰和不負責任找理由,卻沒有想過家庭主婦也比他們更累,要打掃、洗衣服做飯,帶小孩,從早忙到晚,而且全年無休,卻被說成是吃閑飯的,每次從男人手裏接家用,就好像在討飯。
姚若雨冷冷一笑,將姚傅年拋在腦後。
她好奇地沿著梯子走上去,鑽進樹屋,這個樹屋做得非常大,成年人在裏麵也不覺得逼咄。
不過,裏麵的東西都發黴了,有小孩子塗抹得亂七八糟的圖畫,還有很多玩具,姚若雨撿起一張畫,看到上麵歪歪扭扭地寫著顧斐兩個字,覺得特別驚奇。
原來拽拽的顧總,陰晴不定的顧總,也是有小時候的。
她發現顧斐還有一個習慣,就是顧斐的斐字,最後那一撇特別用力,好像穿透紙背一般。
她記得看過顧斐的簽字,並沒有這個臭毛病。
“改好了沒嗎?原來習慣也可以改的。”姚若雨自言自語,準備離開。
忽然看到了書屋的一麵牆壁上,有幾個用小刀子劃拉出來的道道。
她愣了一會兒,忽然意識到,那是顧斐小時候長身高,不知道誰幫他測高度時給劃上去的。
她伸手摸了摸驀然有些感慨,其實他們這邊的人,有個說法,就是最親近的人幫你量身高,小孩子才長得快。
是顧斐的父母嗎?
是媽媽還是爸爸呢?
聽簡愛說他媽媽好像很壞的樣子,所以,這是他爸爸給他量的吧?
顧斐的身世好像一個迷,姚若雨覺得自己就好像在做一個解密遊戲,為什麼自己想要揭開呢?
或許是因為,忽然發現,顧斐就好像另外一個自己?
不過,姚若雨皺著眉頭看著那寫劃痕,隻有十三個,十三是一個很不吉利的數字。
“你在這做什麼?”一個冷冰冰的聲音忽然從身後傳來,姚若雨驀然回身,看到顧斐似乎已經恢複了理智,靜靜地站在他身後。
忽然,她仿佛福至心靈,朝著他招招手:“你過來一下。”
顧斐猶豫了一下,感覺這個女人似乎最近膽子越來越肥,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綿軟的手牽住,將他推在了樹屋的牆壁上。
“別動。”
姚若雨靠過來,顧斐立刻聞到了那股讓他意亂的幽香。
難道她想反壁咚他嗎?
他有些好笑地看著麵前不比他整整矮了一個頭還不止的家夥。
姚若雨似乎也發現了這個問題,她找了個隻能脫了鞋子,踩在他的大腳掌上,踮起腳尖。
顧斐微微側頭,期待甜蜜的吻,但是,他頭頂被什麼碰了一下,他忽然睜開眼,眼底有殺氣。
姚若雨卻沒看到,她用粉筆再他頭頂記錄了一下,然後道:“可以了,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