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千嬌百媚,刁蠻任性,胡攪蠻纏的女人,是啊,是個女人。
可現在這個,是個男人。
胡鳳花本來就應該是男人。
可他覺得自己愛上的是個女人。
男人,女人,這差別可實在太大了。
可除了眼前這個,他還能再挽回什麼呢?世界上沒有那麼多盡心盡意的好事,花巨大的代價能換來的也就是這麼一個遺憾而已。
不過也就他覺得遺憾,別人倒是歡天喜地,心滿意足,於是就更顯得他倒黴。合著大家出的都是一樣的代價,就他沒撈著似的。
所以那時候他確實是懷著一股子怨氣,有點胡攪蠻纏的做了那樁事。
當時他也隻是想破壞一下,發泄一下。反正那三個那麼寶貝那麼喜歡,應該會攔著,不至於搞的太不像話。
可哪知愛恨原來隻是一線之隔,有多少歡喜多少愛,就有多少憤怒多少怨。
搞到後來,就不是他一個人的事,也不是他一個人能控製得住。
都瘋了吧,自胡鳳花第一次死的時候,大概他們幾個就已經瘋了。
後來想起這檔子事,也是惡心的。
可大概男人都是禽獸,越惡心越髒越下作,就越興奮越衝動。
周秦自知自己如今在外麵的風評可不怎麼好,一個離過兩次婚,靠吃女人軟飯上位的小白臉。
雖然沒人敢在他跟前說,但在肚子裏腹誹的肯定不少。其實以前曾經有個人在他跟前說了,後來死的很慘,所以就沒人再說。
他不許人說是因為這是真的,他就是買皮肉上位的小白臉。好看的男人女人都一樣,皮相就是資本,發揮到極致,什麼都不在話下。
以前總罵胡鳳花不要臉,卻原來自己不要臉起來,比他還不要臉。他這麼不要臉不要命的賺錢,就是為了有朝一日能繼續有資格去罵胡鳳花不要臉。
可真到了那個時候,他又有什麼資格罵胡鳳花不要臉呢?
這都什麼事。
是啊,現在不要臉的,可不就是他周秦。
他不要臉,所以靠賣皮肉當小白臉發家。他不要臉,所以能跟別人一起把一個人不人鬼不鬼也不知什麼玩意的東西壓在身下幹了一次又一次。
其實想想,眼前這個胡鳳花蠻無辜的。
他是不是胡鳳花都難說,卻要承受那麼多。他知道什麼?他就知道死之前那風花雪月的日子。
他還當哥哥是哥哥,朋友是朋友。可哪知一睜眼,什麼都變了。
這些往日裏看不起他卻又巴結他,厭惡他卻又離不開他的人,都一個個壓在他身上,做估計他活著的時候做夢都不會想到的那種事。
他還是頭一次看到胡鳳花哭。這少爺,曾經什麼得不到,多麼意氣風發。
可那一天,他剛從死亡裏蘇醒,就遭遇這種事。
他就跟個孩子似地。
可哭了又能如何?該怎麼著還怎麼著。
這事雖然是周秦開的頭,可他真不知道該怎麼搞,搞了個開頭就惡心得不行,敗下陣來。
他從沒上過男人,沒有這方麵的實踐經驗。唯一記憶裏羞恥的那次,也不過是和胡鳳花擦槍走火一下,沒發生什麼實質性的東西。
相比之下,胡鳳花的哼哈二將就厲害多了。他們兩個簡直就是有備而來,他發了個愣就被兩人拽出那個大浴缸。一開始還以為他們是要救人,其實卻是害人。
跟周秦在旁邊一起圍觀的還有胡傑,比他鎮定,但看得出也沒什麼經驗。
是啊,正常的男人,誰吃飽了撐著天天惦記著幹男人。
不正常的才惦記,比如浴缸裏那兩個。
他都不知道,幹一個男人原來也能有這麼多花樣。
顯然剛醒過來,胡鳳花還沒搞清楚狀況,有點迷迷澄澄的。被他弄得時候,這可憐的小東西嚇了一跳,連踹帶打的。
等有經驗的那兩個上了,他立刻就沒招架之力。
再說了,他本來就是那個德行。隻是他還以為自己是被服務的,心安理得的享受,那賤樣,那醜態,周秦都替他害臊。
不過從後來的反應看,胡鳳花是從來沒被人操過的。
所以趙小川進去的時候,這鬼東西就嚎上了。可也就嚎了那麼兩聲而已,他那副慣於沉淪的身體,經不起多少撩撥,更何況那兩個是那麼不要臉的服務他,都快把人舔的化了。
即便周秦心裏認定此時此刻的胡鳳花是那麼的醜態百出淫賤無品,但卻移不開眼睛。
胡鳳花長得好看,標誌那是公認的。但他一直以為也就是吸引女人,可現在他不得不承認,好看的人吸引女人,也吸引男人。就連荒淫之態,也能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