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當家的要什麼說法啊?有話就明說,是我哪塊對不住你富當家的了嗎”?
富無岸看著明顯有些不快的陳駿德心生恐慌,可是自己實在是受不了像現在這樣,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手下都轉投他處。今天是豁出去了,怒從心頭起,腦袋掉了碗大個疤,這窩囊氣可是一刻也不能忍了。當然了能不死是最好的,一想到那個被砍了腦袋的田立民,盛怒之下的富無岸就不寒而栗,語氣也慢慢的緩和了下來。
“陳少主,不是我富無岸挑事,隻是自從來了這平頂山每日好吃好喝的,我是心有感激,我富某人也不是狼心狗肺之人。可是這手下兄弟們整日見不著人影,我這……很多當家的心裏都慌得很。我要問問陳少主,你究竟要幹什麼”?
這句話問出了幾乎所有在場當家的心聲,是啊,你平頂山到底要幹什麼?所有人都很擔憂,是不是以後自己這些連手下都叫不動的人會被你陳少主毫不留情的掃地出門。
原來如此啊,我說他們怎麼好不央的鬧了起來呢。陳駿德看著在場眾人的神色,已經是清楚了他們的情況,此事可要慎重一些,這要是一個解決不好,分崩離析可就在眼前。
“來啊,先給富當家的擦擦藥,盛大當家的下手也是過重了一些”。
陳駿德看著鼻青臉腫的富無岸對著範疇吩咐道。沒想到盛嗣超挺文靜的一個人,居然是如此的暴力。
“各位當家的跟我去聚義堂詳談,其他人都散了吧,都杵在這也沒什麼意義,富當家你看”?
陳駿德的低姿態讓富無岸很受用,激動的心情驟然平複了不少。
“那就依陳少主的意思吧”。
眾土匪一看沒啥熱鬧可看了,頓時做鳥散狀各自忙活去了。
聚義堂陳駿德高坐上首,對著跟著進來的當家的們開口說道:“富當家的話我聽明白,大家都是擔心自己的地位,害怕日後威信不保。我陳駿德向大家保證,絕對不會出現卸磨殺驢的事來”。
開口就是保證,可眾位當家的摸爬滾打這麼多年,豈能一句簡簡單單,毫無約束力的保證能打發的?
“陳少主的話我們相信,可問題是現在手下的兄弟就有些離心離德了,恐怕這樣下去,即便是陳少主義薄雲天,可我們這些連手下兄弟都管不了的大哥,還有哥麵目在待下去呢”?
富無岸今天一定要把話說明白嘍,要是陳駿德能給圓滿解決了,在這待著是確實不錯。可要是想糊弄自己,說實話一個人是不敢觸碰他的虎須,可這些當家的都聚在此處,大不了鼓動眾人,來一個一拍兩散,看他又能如何?
“嗯,我想說的是大家夥都忘了我們當初聚在一起時的初衷了,長時間我們都是一盤散沙,隨風而起,順水而流,而現在遼東也是內憂外患。聽說建奴的騎兵馬上就要來攻打鐵嶺衛了。這個時候我們不抱成一團,還等著人家哪天打上門來,各個擊破嗎”?
陳駿德語氣沉重,看了一圈在場的眾人後繼續說道:“不用在去看別人的臉色,也不用整日擔驚受怕,隻是為了我們更好的活著,所以我們聚集在了一起!你們的擔憂我都理解,主要是你們把我陳駿德當外人,可我陳駿德卻將你們當做兄弟。事到如今我也不瞞你們了,平頂山如此練兵演武,目的是在這亂世之中闖出個名堂。你們如果不放心,完全可以跟著去監督訓練啊。我會讓人將你們都編入教頭隊伍當中。你們參與管理訓練,所有的兄弟都會聽你們的命令,豈不比守著自己那兩個兄弟過日子要風光的多?諸位當家的看看,這樣安排還是否滿意”?
看著還在猶豫的眾人,盛嗣超站起來說道:“你們咋還不知足啊?衣食住行全由陳少主承擔,這地位名望以後也是越來越高了。這完全就是一本萬利啊,還想什麼呢,我是堅決擁護陳少主的決定,做人可不能得寸進尺啊”!
陳駿德疑惑的看著出來解圍的盛嗣超,自己真是不清楚他為什麼次次都替自己說話,但有一點陳駿德是絕不動搖,自己絕對不會因此去管他和姑姑的事。再者說了,似姑姑一樣的天仙豈是一般凡夫俗子般配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