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天宇表示很是無辜,便不再糾結這個事了。可他心裏更加確定陳駿德跟那兩個丫鬟關係不一般,自己也不是不知道這裏的事,自己跟貼身的丫鬟也是有過親密接觸的,自己的童子身也是給了自己的大丫鬟。所以陳駿德的掩飾,就更讓馮天宇確定以及所想跟現實應該差不了太多。
走進金店之後,陳駿德就開始選擇首飾。根據兩個人的特點,陳駿德最終給程琳兒買了一隻簪子,一副鐲子。自己在腦海裏想象了一下,這要是她戴上了一定會很好看的。而給魏湘兒挑的就是不同的風格,一條金鏈子,一對手鐲,還有一對腳鏈,她總是抱怨自己沒有拿得出手的首飾,這下自己都給她買一些,省得她總來找自己的麻煩。
付過了賬陳駿德與馮天宇便走了出來,這兩個人可沒有那兩個丫鬟腳力,逛起來沒完沒了的,這累死人的活讓陳駿德無恥的推卸給了範疇了。哥倆來到路邊的一個茶攤上,要了兩碗茶,就著瓜子,花生米之類的小吃,兩個人聊起閑天來。
其實陳駿德也是有些緊張,這秋闈陳駿德雖然得他的恩師推薦至道裏,那日他問陳駿德的問題後,就明確的告訴陳駿德,此次鄉試不必太過擔心,此次的主考是他的同年,又是同鄉,而且他對那晚陳駿德的回答還是比較滿意的。朝廷確實需要一些敢於直言的錚臣,要不然奸臣當道,這國將不國了。據陳駿德自己事後分析,在大明朝能私下給人功名,甚至是能影響朝廷的不是浙黨,就是東林黨了。可是按自己的恩師行事作風,他應該是東林黨無疑了。看來他們這兩波人打得是如火如荼,不可開交的,要不然堂堂正正的文人君子怎麼也搞起來私下動作來了呢?
這兩人正喝著茶的功夫勁,一個人堂而皇之的坐在了他二人的旁邊,卻又鬼鬼祟祟的從懷裏掏出來一些紙來,低聲說道:“看兩位小哥的打扮應該是此次秋闈的秀才了吧”?
馮天宇脾氣最近可是不太好,看這小子的長得也是十分的猥瑣,居然坐到了自己身邊。你誰啊?我跟你很熟嗎?真真的臭不要臉,這就要起身給他個好看。
陳駿德急忙摁住了起身的馮天宇,給他他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後,便對著那人問道:“是又如何”?
那人理都沒理滿臉怒容的馮天宇,大大咧咧的倒了碗茶,一飲而盡後神秘的說道:“那就算是有緣了,我這可有今年鄉試的考題,保準,要不要來上一份,這十年寒窗苦就能得償所願了,一份十兩銀子,準保讓你成舉人”。
陳駿德心裏也是很詫異,原來在這也有小抄的存在啊,看來後世的陋習不是開始,隻是繼承了老祖宗的優良傳統罷了。這陳駿德可是個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沒看到東西可是不會掏錢的。
“哈,你這話說的也太大了,你又不是主考提學,你又有什麼資格說讓我等中舉人呢?再說了你說你的是考題,我怎麼能知道,要是你拿了銀子反而題不準,我還上哪裏找你去?那我豈不是虧大了嗎”?
“這個絕對不會,看兩位小哥的打扮也不是窮苦人,肯定是不差這點茶錢吧?”他說著的同時偷偷的看了一圈周圍,又小聲的說道:“我不瞞你說,這題是在朝廷浙黨大佬的手裏出來的,肯定靠譜,在這個世道,還能有浙黨辦不成的事嘛”。
陳駿德聞言也是心驚,沒想到這個浙黨的頭目影響力居然會這麼大,連老百姓都知道這群人神通廣大的。不管這事是否是真的,也從側麵反應出魏忠賢這個人在當時的老百姓當中的印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