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要起身的程琳兒頓時渾身一僵,差點將手中的酒壺扔了出去,不用想也知道是那個色狼使的壞,心裏嬌羞不已,這個壞小子,使壞也不挑個地方,這要是讓老爺,還有四姑奶奶看見,還不得以為我怎麼勾引你了呢。於是她急忙的站起身來,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手繞到背後,使勁的推著陳駿德那隻邪惡的手。
劉老大端起斟滿的酒杯,仰起頭,一飲而盡,酒水在口腔裏含著,細細的品著美酒的香醇。這才是生活啊,細細品才會覺得有滋味。正在他感歎生活,決定咽下這酒的時候,一打眼,正好看到了程琳兒扒拉放在自己屁股上陳駿德手的一幕,吃驚之下,這酒一半是咽下了,另一半直接就噴了出來,“噗”,的一聲,滿屋子人都齊齊的看著劉老大漲紅的臉。
白豔兒急忙拿出手絹,輕輕的擦拭起劉老大嘴角的酒水,“大哥,你怎麼還這麼心急啊,這酒是存了三十多年,陳年老釀了,可你也得一口一口的喝啊,你看你”。
劉老大瞪著大眼睛盯盯看著自己的義子陳駿德,心裏卻是感慨道:還是年輕好啊,敢想敢做,我怎麼記得他是跟那個丫鬟有些貓膩,這回怎麼又換這個了?唉,我管那個幹嘛,看這個樣子用不了多久,我就能抱到大孫子了。想到這裏不由得“哈哈”大笑起來,說實話,劉老大今天的笑容可要比他之前加起來都要多得多。笑著對白豔兒擺了擺手道:“不礙事的,都是為兄心急了些”。
陳駿德坐在那愣住了,呆呆的用手擦了擦滿臉的酒水加口水,這一點都沒糟蹋,全啐我臉上了。剛才那美好的觸感,在一刻盡數化為烏有,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是上天對於鹹豬手的懲罰嗎?
程琳兒對於劉老大的異樣可是心知肚明的,不免得臉上火燒火燎的,又看到陳駿德這滿臉的酒水,急忙俯下身給陳駿德擦拭著。心裏頭可是對陳駿德怨恨上了,都怪你這個大色狼,大壞蛋,在這種場合竟然能幹出這樣登徒子的事來,以後我還怎麼見人啊,哼,以後你別想在碰我了。
還在感歎世事無常的陳駿德並不知道,在這一刻起他已經被人記恨上了,有的時候仇恨就是這樣產生的,在你不知不覺之中,毫無留意之下,當日後有人來與你了結仇恨的時候,你才恍然大悟,哦,原來那個時候我就得罪他了啊。你反而會覺得對方斤斤計較,沒事找事,至此就又有可能上演一段驚天動地的愛恨情仇了。
白豔兒看著一臉狼狽的陳駿德心感好笑,突然“噗呲”一聲笑了出來,用手指著陳駿德笑得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哈哈,大哥你看,俊兒這個模樣是不是特別有意思”?
劉老大也是覺得陳駿德滑稽異常,又聯想到剛才他那偷偷摸摸的小動作也是開懷大笑了起來。這個壞下子,要不是因為他,我能出這麼大個糗?自己這酒噴的地方也是恰當好處啊。
陳駿德無語的看著這幫以他人的苦為樂之人,心裏頓時產生了濃濃的無力感,要是別人的話,少不得自己會衝上去給他一個狠狠的大嘴巴。可這二人?自己也隻能打落了牙齒往肚子裏咽了,哼,不理你們這幫壞人,好好看看我琳兒姐這俏模樣不比你們強多了?
可程琳兒正一頓子怨氣呢,哪能給他什麼好臉色啊,對著陳駿德的目光回敬了一個大大的白眼,擦完之後,向旁邊退了幾步,一扭頭,一個華麗的轉身,陳駿德瞬間成為孤家寡人一枚。
陳駿德很是無奈的摸了摸鼻子,衝著那些還在取笑自己的人“嗬嗬”的笑著說道:“這個,這個義父真是寶刀不老,這酒噴的端得是又準又狠啊”!
白豔兒是絕對不會放過這個能戲弄陳駿德的機會的,對著劉老大又進讒言道:“俊兒所言極是啊,大哥你沒看他現在的臉都紅了嗎?看這樣子還得找個郎中來,怕是俊兒別留下什麼暗傷才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