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駿德是滿肚子的苦水沒地方說啊,一方麵是受害方,她為自己辦事,怎好讓她受了委屈。另一方麵是為自己出頭的兄弟,也不能把兄弟推出去,這不讓兄弟們寒心嗎?唉,這真是個難題。
自己微微轉過頭去,想讓馮天宇給解解圍,沒想到這個混蛋竟然故意不看自己,低著頭,一言不發。好像這發生的事與他無關一樣。這個大宇,關鍵時刻就是靠不住啊。
看著陳駿德半天沒給自己答複,周玉鳳站起身來,慢慢走到陳駿德麵前,看著他的眼睛說道:“陳大少爺別不吱聲啊,是不是想著也給我一個耳光呢啊?我們有家不回幫你做事,可這剛一見麵不分青紅皂白就打人。陳少爺覺得這事好嗎”?
當然不好了,這事也就那魯莽的齊大嘴能幹得出來。多虧自己多長了一個心眼,剛才讓大宇將自己的一眾兄弟先讓人安頓起來,沒跟自己過來,要不然估計有得出點什麼自己想不到的狀況了。
陳駿德充滿歉意的說道:“這個是我兄弟手上沒輕沒重的,傷了弟妹你的人,是我的過失。”說完對她二人鞠了一躬,起身又說道:“都是些口舌之爭,所謂不打不相識,不能因為這第一次的衝突就影響了咱們之間的情義了。弟妹就看在我的麵子上,高抬貴手,這事就過去了。以後他們之間也許還會成為好朋友也說不定呢,俗話說得好,一回生,二回熟,三回四回成朋友嘛”。
周玉鳳本來挺生氣的,可一看到陳駿德竟然如此低的姿態,心裏的火就下去了不少。看來他是真覺得愧疚了,要不然也不至於第一次見自己的時候,差點就變成仇人了。自己也不能得理不饒人,要不然萬一真的鬧僵了,相公不得恨死自己啊。也就順坡下驢語氣一軟的說道:“既然駿哥這樣說,小妹要是在計較就顯得我太矯情了。這事可以依駿哥的意思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我這丫頭不能白白挨打,怎麼的也得有個說法才是”。
陳駿德不由鬆了一口氣,聽到她語氣變得溫和些,隻要她不咄咄相逼,這事就好辦了。
還沒等陳駿德說話呢,馮天宇看到情況好轉,這才敢出聲道:“這才對嘛,都是自己人何必鬧得不可開交呢。這樣這事聽我的,此事就此打住,以後休要再提了。”說完一副大包大攬的模樣,讓陳駿德,周玉鳳看得一臉的鄙視。現在你來能耐了,剛才劍拔弩張的時候,你跑哪去了。雙雙都不理會獨自裝老好人的馮天宇。
馮天宇略顯尷尬,揉了揉鼻子說道:“那你兩就自己解決吧,隻有一點要求不能鬧的太大了”。
陳駿德看都沒看馮天宇,想了想她的話,讓齊大嘴出來頂雷這絕對不行,看來這事隻能落在自己頭上了。於是對周玉鳳說道:“弟妹所言極是,你看這樣可好,我給這位姑娘道個歉,要不讓她給我一巴掌這事就了啦。”說完對著綠柳拱了拱手說道:“在下兄弟無狀,衝撞了姑娘,我這裏給你賠禮了”。
綠柳本來就是一個欺軟怕硬的主。心裏又對土匪很有恐懼,雖然陳駿德麵相和善,可她哪敢去打陳駿德啊。於是哆裏哆嗦的回了一禮,開口說道:“奴家不敢當”。
周玉鳳此刻心裏對陳駿德的怨懟都沒了,他都做出如此的姿態來,自己怎好抓著不放。於是笑著對陳駿德說道:“駿哥太過客氣了,這算個啥事啊。來,來,來,跟我去看看招募來的兄弟們,相信你一定會大吃一驚的”。
陳駿德心裏不禁苦笑,要不是你怒氣衝天的,事還能鬧成這樣。遂跟著周玉鳳來到了校場深處,眼前的情景讓自己大吃一驚。
目測一下大約有一百多人在校場裏捉對廝殺,你來我往,打得是象模象樣。陳駿德用手指著這些人問道:“這些都是弟妹招募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