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聽少爺的吩咐。”說完長刀入鞘,腳抬了起來。
那馬夫剛要掙紮著起來,被董康一腳又踩在了地上,這不說放過我嗎?怎麼還不讓自己起來呢?
“你這狗才,少爺大人不記小人過還不知道感恩?你要找死是嗎?”董康破口大罵道。
哎呀,這我還咋給忘了呢。於是急忙大喊道:“多謝少爺大恩大德啊,小的永世不忘。也要感謝董爺手下留情”。
“好了好了,快起來吧,繼續上路吧,別在這杵著了。”陳駿德轉身進了馬車。
董康一把提起馬夫,臉對著臉說道:“這次給老子好好的趕車,要是再敢顛一下,就算是少爺發話,老子也要殺你全家,聽明白了嗎”?
“明,明白了。”那人哆哆嗦嗦的答到。
“嗯,走吧,”說完拍了拍那人的後脖子,翻身上馬對著觀望的眾人喊到:“看什麼看,繼續走”。
停止的車隊又開始緩慢的前行著。
馬車上的魏湘兒一臉的害怕,程琳兒眉目之中若有所思。陳駿德感覺到馬車之中的詭異氣氛,不由得開口說道:“怎麼了兩位姑娘,漫漫旅途,怎可無歌相伴呢?來咱們一起高歌一曲啊”。
魏湘兒坐在陳駿德的左邊,冰涼的小手緊緊的抱著他的胳膊,突然問道:“少爺,剛才董大哥好嚇人哦,以後他不會對湘兒這樣吧”?
陳駿德看了看魏湘兒蒼白的臉色,溫柔的安慰道:“好湘兒,你想多了,那我怎麼會舍得呢。別害怕,無論出你做了什麼錯事,我也不會讓他那樣對你的。你看你,誰敢讓我的湘兒一時不爽,我陳駿德就讓他一輩子都不爽,你就放心好啦。”說完摸了摸魏湘兒冰涼的小臉。
轉過臉看著沉默無聲的程琳兒陳駿德問道:“琳兒姐,你怎麼了”?自從那天他們相擁在一起之後,私下裏陳駿德都叫程琳兒為姐姐,等到家得了娘親的首肯之後再正式結為兄妹,以後對外就是姐弟之稱了。
程琳兒一臉落寞的說道:“駿德弟弟,這就是姐姐初見你時,對你頗有成見的原因。即是現在我真的知道你了,清楚的明白弟弟你是好人,可這又能怎麼樣?你的手下都是土匪,他們隻是對你忠誠,客氣。可對待別人依舊是這樣殘暴不仁,視人命如兒戲。稍有不如意就要打要殺,弟弟,前一階段你也是這樣,滿臉的戾氣,姐姐知道是事出有因,但你也不能對一個無辜女子做出那等畜生的事來啊。這樣的你與他們又有什麼區別呢?姐姐不忍心你誤入歧途,聽聽姐姐的勸,放下那折磨自己的仇恨,回頭吧,別一意孤行下去了。你這樣姐姐會心疼的。”說完伸出雙手,將陳駿德與魏湘兒二人緊緊的摟在了懷裏。
陳駿德心中那扇脆弱的大門被程琳兒用親情慢慢的打開了,眼中的淚水瞬間打濕了貼在自己臉上琳兒姐姐的頭發。陳駿德嗚咽的說道:“姐,那個時候駿德心裏恨啊,恨不能將他們一個一個活吃了他們。從那夜起我才知道有時候道理不一定能行得通,以暴製暴才是吾輩男兒之本色。趙石那個女子,確實冤枉的很。這不怪她,也不怪趙石,更怪不得我。要怪就怪這個弱肉強食,毫無道義的世道吧。當看到那女子不忍受屈咬舌自盡,趙石七竅流血而死的時候,姐姐你知道嗎?駿兒心裏突然有了一種難以言表暢快,我知道這種想法簡直就是禽獸不如,但我卻壓抑不住自己的欲望,對鮮血的欲望。那種感覺讓人著迷,讓人沉醉其中不能自拔”。
程琳兒抬起頭看著陳駿德癡迷的表情,嘴上顫抖著說道:“弟弟,你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