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駿德的傷恢複的越來越好了,現在的他都可以自己活動,正常起坐行走都沒有什麼大礙了。李郎中給陳駿德把完脈之後也是“嘖嘖”出奇,沒想到這麼重的傷,這小子這麼快就恢複到了這個程度。一般人怎麼的也得躺個大半年,他這不到半年就可以下地活動了。簡單的交代了一下注意事項,於是又開始老生常談了。他自己都忘了說了有多少次了,每次都是推脫自己,今天自己如論如何也要走了。
“陳少爺,你的傷都已經痊愈了,每天注意按時吃藥即可,沒老朽什麼事了,是不是可以放老朽回家啊?你這回可別敷衍我啊,今天我把話說清楚了,不管你同不同意,我是一定得走了。老朽也有家人,活計,這都快小半年沒回去了,估計東家都快忘了我這個人了。要是因為少爺你讓老朽丟了飯碗,這是不是有些太不講道義了。”李郎中滿臉苦澀的說道。
陳駿德微微的點了點頭,對著李郎中說道:“小子承蒙李老救命大恩,怎麼能做出此等恩將仇報的事來?來人,這就送李老回家。湘兒去給李老那些銀兩,也算是聊表我對李老的感謝之情。李老你放心,如若你那東家為難你,你大可不必放在心上,我陳駿德的大門永遠為你敞開”。
“那就多謝陳少爺,少爺注意身子,老朽走了。”說完提著藥箱就往外走,心裏好笑道:唉,就算是東家嫌棄,我也不會來找你了,我這剛逃離苦海,怎麼還有回頭的道理?以後我再也不會見你了。
“琳兒,快送送李老。”看著他們走出房門,陳駿德的心也是一片悵然若失,自己也這麼長時間沒回家了,不知道娘親怎麼樣了,一直想回去,但身體不行,怕娘親看到後擔憂,傷心,就一直這麼拖下去了。還好,傷都差不多恢複了,再忍耐幾日,最後幾天了,陳駿德在心裏不住的安慰著自己。
最近陳駿德與劉老大之間的關係極速升溫,每日陳駿德都會去與劉老大寒暄親近,二人談天說地好不愜意。陳駿德自幼喪父,從小與娘親相依為命。可在劉老大這陳駿德體會到了有一個父親是什麼樣的感覺,那種父子之間親近的美好時光讓陳駿德上了癮,同時他自己也在糾結,照這樣下去,對於這個義父自己還能否像對白豔兒說得那樣下手嗎?陳駿德不知道,他也不想知道,一切順其自然吧,順天者逸,逆天者勞,到時候自見分曉,又何必現在費心苦惱?
“湘兒,走。跟我去義父那轉轉。”說完拉著魏湘兒的手就走了出去。
劉老大最近很是得意,之前還有些擔心自己這個義子跟自己兩麵三刀,不是一條心。可經過這一階段的接觸,他驚喜的發現,駿兒與他的親近並非是刻意的偽裝,自己能清楚的感受到從駿兒身上散發出來的那種若有若無的親近,之前的那種隔閡不知道在什麼時候悄然消逝。劉老大每天這個時間就站在院子裏等著陳駿德的到來,可一想到隨著駿兒的傷情好轉,他離開的時間也是越來越近,盡管他表示隻是暫時離開,日後還回來。可劉老大他的心裏還是悶悶不樂,看來自己是一刻都離不開這個小子了。
“義父等著孩兒呢嗎?這讓小子有些受寵若驚了呢。”陳駿德走進院子,看見背對著自己的劉老大,不由得開口調侃道。
劉老大轉過頭來,滿臉的愉悅“哈哈”大笑道:“哈哈,駿兒來了啊,快快與我進屋”。
二人落座之後,陳駿德上下打量了一下劉老大,自己突然覺得每次與他相見,心裏都不由自主感到溫馨。就是這個讓自己深陷泥潭,有家不能回的男人,也是成就自己從一個一文不值,窮頭百姓到現在鹹魚翻身,快意恩仇的義父。陳駿德心裏是百感交集,五味雜陳,說不清道不明,時常困擾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