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杆子絲毫不在意汪疤石的冷嘲熱諷,笑著對汪疤石說道:“汪爺說笑了,兄弟哪是當大哥的料啊,就這幾日我都有些應付不來呢。既然汪爺已經知道兄弟我背後有人,咱也是明人不說暗話,就是他讓我來找你的,怎麼著汪爺,跟兄弟我走一遭啊”?
汪疤石仔細的想了一下,突然放聲大笑起來,:“哈哈哈,我終於明白了,看來韓強那個混蛋死得不冤枉啊。好,我就跟你走一遭,對了,呂杆子咱們兄弟一場,給你句忠告。你以為韓強就能那麼巧在路上遇到那姓陳的?你自己留個心眼,可別步了韓強的後塵,請吧。”不等呂杆子回應率先走出了房門。
呂杆子眉毛一皺,不由得大驚失色,口中低喃道:“韓強兄弟,我們好像是上了他的當了。”說完理都不理屋裏的範疇,轉身走了出去,隻是步履蹣跚,完全沒有了來時的意氣風發了。
誰也沒有注意到,屋裏的他突然微微的裂開嘴角,竟然笑了起來,滾動的眼球似乎若有所思。
伴著月光汪疤石跟著呂杆子來到了後山,穿過一片樹林,借著月光,汪疤石看到一個人正背對著自己,他心裏清楚的很,在這山裏發生的一切都與這個人有關,可以說都是他一手策劃的。汪疤石慢慢的走到他的身後,笑著說道:“呦,三爺真是好雅興啊,漫漫長夜沒有找個娘們樂嗬,居然在這荒山野嶺賞起了月來”。
“哈哈,汪兄弟真是聰明,憑著蛛絲馬跡就能猜得出是我來,在娘子山那個小山頭真是有些屈才了,”那人緩緩的轉過頭來,正是錢布滿本人無疑。
“三爺說笑了,汪某可沒有什麼報複,就是跟著四奶奶混口飯吃,隻不過夜路走得多了,三爺這點鬼把戲就瞞不了我汪某人了。咱們也廢話少說,汪某是直腸子,不喜歡彎彎繞那套,三爺找汪某有何貴幹啊”?汪疤石直奔主題,不再跟錢布滿玩字眼,打機鋒了。
“好,痛快,老子就喜歡痛快的人。我也不跟你饒舌,一句話我錢某人正是用人之際,汪兄弟能否屈身加入,與我共成大業?”錢布滿開門見山,毫無顧忌的問道。
“不能,汪某深受四奶奶大恩,怎能如那些狼心狗肺之人一般背主求榮呢。”說完還輕蔑的看了一看站在身旁的呂杆子,語氣之中充滿了不屑。
這一下可把呂杆子氣個夠嗆,好你個王八蛋,你同不同意的跟我有什麼關係,可你這明擺著罵人著實讓人有些惱火。於是開口說道:“汪爺注意嘴上留神,須知病從口入,禍從口出,呂某自認為沒得罪過汪爺,你又何必指桑罵槐呢”。
汪疤石理都沒理這個叛徒小人,當他得知呂杆子背叛四奶奶的那一刻起,汪疤石就不把他當人看待了。隻是抬著頭看著錢布滿,等待著他的話。
呂杆子看到汪疤石絲毫沒有在意自己的話剛要破口大罵,突然聽到錢布滿的聲音,瞬間就閉上了嘴巴。
錢布滿聽罷汪疤石的話不但沒有氣急敗壞,反而“啪啪”的鼓起掌來。充滿敬意的對著汪疤石感歎道:“好,很好,我錢某人最敬佩的就是忠心之人。汪兄弟讓我真是大喜過望啊,可是有一點你好像搞錯了,跟著我不是背叛。你口中的四奶奶那是我的妹子,是自家人,而我錢某人要對付的是那個外人陳駿德那小王八蛋。大哥現在已經讓他弄昏了頭,咱們已是指望不上,四妹自己單打獨鬥也大敗而歸。所以眼下隻有咱們兩家聯起手來,共同對抗才有一舉功成之效。你隻是暫時歸我調配而已,此時過後由我親自向四妹解釋清楚。定然不會有損汪兄弟忠義之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