雯雯提醒道:\"快走啊,趁我沒反悔。\"<\/p>
徐成龍拉著行李箱垂著頭走了,剛走出了十幾步,忽然回過頭喊:\"謝謝你昨天晚上給我蓋被!\"<\/p>
雯雯臉上的表情幾乎僵住,徐成龍緩緩的消失在了她淚眼模糊的視線中。<\/p>
時間幾乎已經到了淩晨,有些人仍舊無法入眠。<\/p>
徐成龍離開雯雯後本應高興,可逃離了警察的追捕的他卻心情無比的沉重,於是他來到了酒吧希望喝幾杯把這件事情忘了,可那威士忌就像是古龍小說裏英雄的酒,徐成龍越喝眼睛越亮,越喝腦子越清楚。他難以想象雯雯是麵臨了如何艱難的抉擇才放走了自己,他也知道自己應該讓雯雯很傷心。<\/p>
想到這裏,徐成龍又來了幾杯,此時酒桌上的酒瓶中的酒已經喝幹,徐成龍指著酒杯說:\"說,你說,你為什麼要放我走?\"<\/p>
這個時候空氣中傳來了熟悉的聲音:\"因為她心裏有你。\"<\/p>
徐成龍抬起了頭,恍惚間他看見了另一個自己向他緩緩走過來,然後坐在了對麵的椅子上端起另一瓶酒自斟自飲。徐成龍問:\"你說什麼,你是誰?\"<\/p>
那人說:\"我是你的心,我就是你,你就是我。\"<\/p>
徐成龍問:\"你是我的心?你怎麼長的這麼難看?\"<\/p>
那人說:\"不可否認我長得很醜,但是我很溫柔,而且絕不會說謊。我來給你出出主意,你應該回去找她,不然你會遺憾一輩子。\"<\/p>
徐成龍指著自己的鼻子詫異道:\"你說什麼,你讓我回去?那我不死定了。\"<\/p>
那人說:\"既然她肯放你走,那一定也肯包庇你。\"<\/p>
徐成龍搖頭道:\"還是不行,我怎麼能和一個警察住在一起,不要命了。\"<\/p>
那人說:\"你那麼怕死麼?我問你,人活著是為了什麼?\"<\/p>
徐成龍說:\"為了錢。\"<\/p>
那人問:\"還有呢?\"<\/p>
徐成龍說:\"還有………還有感情。\"<\/p>
那人說:\"難道你真想一輩子做一隻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一輩子這麼下去?難道你願意永遠在見不光的地方活著,你是否想過用另一種方式去生活--你可以和雯雯一起去公園散步,甚至去警局接她下班,手拉著手,慢慢向前走。\"<\/p>
徐成龍突然對著自己的幻覺大喊:\"你別說了!\"<\/p>
酒吧其他的人紛紛以異樣的目光看著徐成龍,徐成龍把錢壓在酒瓶子底下,踉踉蹌蹌的離開了酒吧。<\/p>
第二天徐成龍回到了雯雯家,可是在樓梯拐角處他聽到嘈雜聲,好像是雯雯家門口有很多人,徐成龍躲在牆邊偷看著。一眾警察站在雯雯家家門口,一名警察掏出警察證對雯雯說:\"你好,我是警察,我們現在懷疑你包庇窩藏盜竊犯,身為警務人員知法犯法,知情不報,妨礙司法公正,現在請你回去協助調查。\"<\/p>
雯雯的眼睛卻一直盯著隊伍中的劉夢潔,劉夢潔的眼神閃爍刻意回避著雯雯的目光。雯雯戴上了手銬,被帶走了。徐成龍看著雯雯與警察遠去的背影,心中好似黃河決堤般的翻江倒海,他走了出來,正好雯雯家門沒關,他悄悄的溜進了屋子裏。徐成龍走到雯雯的電腦桌前,看見上麵一摞紙,最頂上一張畫著一個男孩和一個女孩在雨中打著傘,徐成龍一張一張翻著,餘下的也都是同樣的畫。徐成龍緊緊攥住那些畫,心中思緒萬千,<\/p>
下午的時候,警察局裏闖進來一個人,他高舉著雙手喊著:\"自首,我自首!\"<\/p>
通過這個事情楊烈明白了一個道理,沒有人是絕對的好人,同理,也沒有人是絕對的壞人。<\/p>
用愛去感化一個人勝過用法律去約束一個人,就像是一條毒蛇,隻要能夠把他的毒牙卸下,他一樣能夠變成一個溫順的人。<\/p>
楊烈第一次意識到了法律的局限性,而這一切自有用愛才能去解決,一切問題,歸根到底都是人性,自有剖析一些人性的東西,才能夠讓人放下屠刀,立地成佛。<\/p>
認識一個人的劣根性是一個非常困難的事情,因為世界上最為複雜的東西就是人性。<\/p>
那天,楊烈再次見識了人性的邪惡與複雜,楊烈知道,人是一種兩麵性的東西,是神性和動物性的總和,他有你想象不到的好,當然也有你想象不到的壞,這就是人性。<\/p>
後來楊烈又聽說了孟凡鵬的事情,他覺得這個事情幾乎可以說是完美的詮釋了什麼叫做這個世界充滿謊言,這簡直就可以說是一個現實版的羅生門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