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烈緩緩走了過去,他拿起了那個不大的相框,問那兩名警察道:“喂,這個是誰?”<\/p>
其中那個高個子的警察伸了個懶腰,然後看了看照片對楊烈說道:“哦,這個是高德的太太。”<\/p>
楊烈一邊聽一邊頻頻點頭,看來我的猜測果然沒有錯,果然是高德的太太。<\/p>
楊烈看著照片又問道:“發生凶案的時候他太太在哪?”<\/p>
那名高個子的警察撓了撓頭,他轉過頭看向那個矮個子問道:“發生命案的時候這個高太太在哪來著?”<\/p>
矮個子打了哈欠,然後對高個子和楊烈說道:“她在外地,她是個銷售經理,經常會去外地出差的。”<\/p>
楊烈微微點了點頭,他心想,看來這名凶手對高德的家庭也非常的了解,特地選擇高德太太出差的時候對高德下手,說明他經過了長時間的準備,或者他認識高德,是高德身邊的人……楊烈在那裏拿著相冊兀自思考著。<\/p>
與此同時,在警察局的肖誌的辦公室裏麵,一切也並不平靜,肖誌正在那裏翻看著一些很久之前的案件的卷宗,那些大多數都是他曾經破過的案子,堆起來快要一人高了。<\/p>
這個時候,局長突然推門走了進來,肖誌看局長走了進來,於是便問道:“怎麼了?”<\/p>
因為肖誌知道,這個局長向來都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如果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的話,他一般都不會到下屬的辦公室去的。<\/p>
局長先是長長的歎了一口氣,然後對肖誌說道:“今天早晨又發生了一場命案。”<\/p>
“又發生了一場命案?”肖誌對這個事情並不知情,因此他多少有點震驚,雖然說沈河市一向就不是個平靜的城市,甚至被人稱為罪惡之城,但是還沒有誇張到一天一場命案的程度。<\/p>
局長看著肖誌不可思議的目光緩緩的點了點頭,說道:“對,你沒聽錯。”<\/p>
肖誌放下了手裏的卷宗,他先是喝了一口水壓了壓驚,然後對著局長問道:“這次又是誰?”<\/p>
“高德,高德死了。”局長一臉無奈的對肖誌說道:“今天早晨六點多的時候我們接到的報警電話,高德獨自一人在辦公室裏麵,凶手應該是在星期五的時候溜進的寫字樓,然後將高德折磨致死。”<\/p>
“哦,是這樣……”肖誌一邊眯著眼睛一邊頻頻點頭。<\/p>
肖誌大概已經猜到了,通過折磨致死這四個字,他就可以判定,這個案件和之前那個是同一個凶手所為。<\/p>
局長搖了搖頭,然後又對肖誌說道:“現在沒有發現指紋。”<\/p>
肖誌沒有在乎局長所說的什麼指紋的事情,因為對此他已經猜到了,肖誌反而是問局長道:“這個案子現在誰負責?”<\/p>
“楊烈。”局長對肖誌如此說道。<\/p>
肖誌喝了一口水,然後推了推鼻梁上麵的眼鏡,他對局長說道:“果然是他。”<\/p>
局長聳了聳肩,頗為無奈的說道:“我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你知道我手下人手不夠,檢查院長已經向記者承諾一定會盡快破案,可是目前為止案件一點進展都沒有。”<\/p>
肖誌聽著局長在那裏說著,他則是沉默著不說話。<\/p>
突然,局長看著肖誌問起了一個問題:“你退休之後打算去哪?打算做什麼?”<\/p>
肖誌想了想,然後說道:“嗯……去郊區,租一間大瓦房,然後開辟一些菜地,種種菜,我喜歡那種田園生活,也許會養兩條狗,或者養兩隻豬。”<\/p>
這是肖誌一直以來的願望,帶月荷鋤歸,飛鳥相與還,結廬在人境,而無車馬喧。<\/p>
局長低著頭歎了一口氣,然後問肖誌道:“肖警官,難道你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嗎?你將不再是警察。”<\/p>
“這正是我想要的。”肖誌再次拿起了卷宗,一邊看一邊說道。<\/p>
局長搖了搖頭,他對肖誌說道:“我不認為你會甘心做一個菜農。”<\/p>
“恰恰相反。”肖誌似乎故意和局長抬杠,他看都不看局長一眼,眼睛始終盯著卷宗,肖誌手上的那個是一個懸案的卷宗,每每遇到這樣的案例,肖誌都會忍不住多看兩眼。<\/p>
局長走到了肖誌身邊,掃了那卷宗一眼,隨即便對肖誌說道:“肖警官,你是說你對警察這個工作無可留戀了是嗎?”<\/p>
“正是。”肖誌聽著局長所說的話,他微微點了點頭。<\/p>
局長突然之間笑了,他問肖誌道:“那你現在在看什麼呢?你在看以前的案子嗎?你撒謊,你對警察,對破案,仍然十分懷念,你天生就是破這種案子的料,這你總不會否認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