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叔說大概在二十年前,貓臉老婆婆帶著一個小孩到了大王莊。因為貓臉老太太長得嚇人,村子裏很多人反對將貓臉老太太留在大王莊。
是權叔覺得貓臉老太太可憐,就把村東頭幾間空房給了這個貓臉老太太。貓臉老太太就在這個地方生活了下來。
權叔歎了口:“可是後來那個貓臉老太太帶來的小娃娃淹死了。”
我靜靜的聽著權叔說,覺得他說的倒是和那個禿頂老頭說的差不多。
我說:“是不是那個貓臉老太太並沒有把孩子的屍體埋掉,而是將小娃娃的屍體帶回來了家,掏出小孩的內髒,塞入一些香草料,將小娃娃掛在廚房的牆壁上用煙熏。這在牆壁上一掛就是二十多年。於是乎那個小娃娃就被煙熏成一具黑色的幹屍,一直掛在了牆上被煙熏火燎。”
權叔聽了我的話一臉厭惡:“你這是聽誰說的?”
我一時間說不出話來,我總不能說是昨天遇到的那個鬼,那個禿頂老頭說的吧。
不過還沒有等我想好怎麼說,權叔就說:“那個貓臉老太太雖然長得怪異,但是心腸還不壞。她性格孤僻,自己一個人在村東頭住,遠離人群。和村子裏的人一直相安無事。”
“那麼說這個貓臉老太太來村子裏以後並沒有做過什麼壞事?”
“當然沒有做過什麼壞事了。”權叔白了一趙佳樂一眼說:“如果這個貓臉老太太是個壞人,我們也不可能讓她留在大王莊。”
“不過這個陰婆婆確實有些古怪。”權叔猶豫了一會說道。
“奧?”趙佳樂忙問:“怎麼個古怪法?”
權叔猶豫了一會還是告訴了我們:“陰婆子就像夜貓子一樣,晝伏夜出。白天關上大門睡覺,晚上騎著腳踏三輪車出去收破爛,種田野裏的莊稼。”
說到這裏權叔怕別人聽見似的,特地把屋裏門關上:“而且這個陰婆子有些神神道道的。她帶來的那個小娃娃淹死後,雖然沒有小夥子你說的那麼惡心,但是屍體陰婆子確實把屍體直接埋在了家裏。”
小娃娃?我忽然想起了我眼裏的小娃娃。我眼睛裏的那個小鬼是不是就是那個貓臉老婆婆帶來掉在水庫裏淹死的小娃娃。
權叔壓低嗓音說:“而且呀,這個陰婆子雖然是一個人在家住,可是有人經常聽到她家裏有許多人說話。為此我們村裏還專門去阻止人去陰婆子家裏查過,可是陰婆子家裏什麼人也沒有,倒是在她家找到不少紙人,這些紙人紮的惟妙惟肖,可嚇人了。”
我聽完權叔的話,也算明白了,這個貓臉老太太陰婆子,不是個壞人,卻是個怪人。
我看了一眼趙佳樂,趙佳樂皺著眉頭不知道想什麼。
過了幾分鍾後,趙佳樂起身對權叔說:“麻煩權叔了,今天我們有事,等過幾天再來找權叔喝茶。”
“佳樂啊。”權叔站起身來說:“今天中午別走了,咱們爺倆碰一杯唄?”
趙佳樂說:“今天確實有事,就不麻煩權叔了,改天我們再來看你。”
說完我和趙佳樂就離開了,權叔一直將我們送到門口。
趙佳樂說:“小峰,你說這個貓臉老婆婆為什麼晚上出去收拾破爛和田野裏的莊稼?這些活為什麼不白天幹呢?”
我撓了撓頭說我也說不住,大概是這個貓臉老婆婆是應該怕白天出來自己的長相會嚇到小朋友吧。
趙佳樂聽到我的話難得的笑了笑:“絕對不是,晚上出來就不嚇人了?我看這個貓臉老太太絕對不是為了不嚇到人。晚上出來一定是做見不得人的勾當。”
我說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這句話是真心實意問的。白天貓臉老太太待在家裏不出來,有貓臉老太太我們就沒有機會單獨找到高小雲,問出“鬼瞪眼”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