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趙佳樂的話我倒吸了一口涼氣,感覺到腿肚子都發軟了,我結結巴巴的說:“你……你是是說是張三爺從棺材裏掀開一個縫,從裏這麵偷窺我?”
這簡直太可怕了,一個已經死去很多天的人,從棺材蓋裏掀開一個縫,然後偷窺我一個大活人。
趙佳樂點了點頭,然後又搖了搖頭。最後一臉糾結的說:“說是張三爺,棺材裏的屍體肯定是張三爺的,可是那眼神卻不是張三爺的。”
趙佳樂說:“鬼是人變的,比如說有人生前怕什麼,那麼他死後還會怕這樣東西。張三爺和藹可親,死後變成鬼也不會是那種眼神啊。那眼神簡直就是個餓死鬼看到了吃的東西。充滿了貪婪和期待。”
我慌了,知道自己被東西盯上了。隻是我感覺到有些不可思議。是什麼東西盯上了我?
我看了眼趙佳樂,趙佳樂的眼神告訴我他沒有說謊,可是如果張三爺想要害我,昨天晚上完全是個機會,他怎麼會沒有下手呢?
“我有預感,張三爺今天晚上還會來找你。”趙佳樂停了好一會,才鼓足勇氣對我說:“而且凡事不過三,我想今天晚上那東西就要動手了?”
我說,如果那東西真要害我,昨天晚上就是機會,為什麼昨天晚上不趁我毫無防備,直接動手呢?
趙佳樂聽到我的話,說他有個女性朋友飼養蟒蛇當寵物,她和蟒蛇感情十分融洽,每天都形影不離,晚上也一起睡覺。
有一天蟒蛇突然不再進食了,不管女子喂它什麼,它都不吃不喝。女子急忙把蟒蛇送到獸醫院檢查。
獸醫聽完女子的描述,問她是不是每天都跟蟒蛇一起睡覺,而蟒蛇是不是都跟它靠得很近,或是纏在她身上睡?
女子回答:“是的!是的!我們每天都一起睡覺,看著它越來越虛弱,我卻完全無能為力,無法幫助它!”
獸醫聽完隻是非常平靜地告訴女子:“你的蟒蛇不是生病了所以才不吃不喝,它是在準備吃掉你,所以必須先淨空肚子,才有足夠的空間吞食你。而它每天晚上纏在你身上睡覺也不是愛你的表現,而是為了測量獵物的大小。”
我聽完這個故事嚇出了一身冷汗,如果按照這個故事的邏輯來推理。
現在的“張三爺”並不是不想害我,而是在等待著什麼,或者由於某種原因,他一直沒有等到機會來害我。
我真的淡定不住了,身上實打實的冒出了了一身冷汗,感覺到身上一陣燥熱。
我現在看到趙佳樂,他就是我唯一的救星,我幾乎是帶著哭腔:“佳樂叔,我該怎麼辦?”
我實在是委屈,都說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可是我什麼壞事也沒有做,居然被這鬼東西盯上了。我是既委屈又害怕。最多的當然是那隱藏在黑暗中的東西的驚恐。
我對趙佳樂叔說:“佳樂叔,你說現在該怎麼辦?我離開咱們村子怎麼樣?”
我這個年紀完全可以離開村子去外麵的世界闖一闖,我相信那東西不會一直跟著我吧?
趙佳樂歎了一口,安慰我說:“小峰,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廟。你是個大人了,應該學會麵對。如果離開這個村子,沒有列祖列宗的庇護,說不定會死的更快。”
我眼神有些暗淡,趙佳樂說的對,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廟,難道我離開村子就不回來了?這顯然不可能。如果那東西趁我回來的時候出其不備害我,真是防不勝防。反而不如留在村子裏。
逃不掉,躲不開,我難道真的沒有辦法了。
“如果我沒猜錯張三爺爺今天晚上一定還會來找你。”趙佳樂咬了咬牙說:“到時候我就躲在暗中看看到底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