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貓臉老太太對村裏人也沒有好感,自己搬到村東頭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裏住了下來,生活孤僻,晝伏夜出,靠拾破爛為生,很少主動與別人交流。
沒過多久,貓臉老太太帶來的那個小娃娃在河邊玩淹死了。大家想幫忙一起把這個小娃娃埋了,可是貓臉老太太硬是不讓,把小娃娃的屍體抱回了家。
“這應該是貓臉老太太舍不得這個孩子。”我心有感觸,不知道這個小孩是不是貓臉老太太的兒子或者還是孫子。孩子這麼淹死了。貓臉老太太一定特別傷心。舍不得丟掉自己的孩子才將自己的孩子的屍體帶回家。這種情況很多,一般這種人後來想開了,就同意把孩子埋了。
“你知道個屁?”禿頂老太太翻了個白眼,他說:“惡心的可還在後麵呢。”
貓臉老太太並沒有把孩子的屍體埋掉,而是將小娃娃的屍體帶回來了家,掏出小孩的內髒,塞入一些香草料,將小娃娃掛在廚房的牆壁上用煙熏。這在牆壁上一掛就是二十多年。於是乎那個小娃娃就被煙熏成一具黑色的幹屍,一直掛在了牆上被煙熏火燎。
聽到此處我心裏一陣幹嘔,差點把吃的早飯全給吐出來。這貓臉老太太也太惡心了。就是溺愛這個孩子,也不能為了留住孩子的屍體做出這樣令人作嘔的事呀。
我就說:“你們村裏人就不管管呀。”
“嘿嘿嘿。”禿頂老頭又笑了,這事誰敢管,誰管誰倒黴。這貓臉老太太就是和魔鬼。
我想到那個被掏幹淨內髒,被掛在廚房爐子上麵熏幹的小娃娃的幹屍,我就感覺到一陣惡心。
禿頂老頭說:“因此這貓臉老太在我們村裏也傳的特別邪乎。有的說這個貓臉老太太半夜專門出去偷吃小孩。還有的說這個貓臉老太太生活在哈爾濱。因為和兒媳婦吵架氣不過吊死了,當天晚上被一隻貓從屍體上通過,這屍體就變成了貓臉老太太,貓臉老太太殺死了自己的兒子逃到了我們這裏。”
村長已經辟謠了,說這老太太是個人,可是誰也不信啊。總之誰見了這貓臉老太太有多遠走多遠。
我聽禿頂老頭說的有鼻子有眼的,又想起那個貓臉老太太奇怪的樣子,打了個寒顫。
禿頂老頭見我一臉緊張,笑嘻嘻的對我說:“你還想去貓臉老太太家嗎?”
我堅定的點了點頭:“去!當然要去了!”
我的手機裏無緣無故多出了一張貓臉老太太的照片,我感覺我所遇到的怪事可能和這個貓臉老太太有關係。而且我想,這光天化日之下,貓臉老太太也不能把我怎麼樣。
禿頂老頭向我豎起了大拇指:“厲害,小夥子有魄力。放心吧,我告訴你那個貓臉老太太住哪裏。”
村子的最東頭,有幾間瓦房,黑大門。仿佛整個小村莊將這這戶人家排斥在外。總之從視覺上來看,這幾間房子就是和大王莊格格不入。
黑漆木頭大門就像一具棺材豎立在那裏,總給人一股陰森森的感覺。我猶豫了一會,還是使勁敲了敲門。門是反鎖的,肯定有人在裏麵。
“有人嗎?”我一邊敲門一邊喊。
“有人嗎?”我以為屋子內的人聽不見,開始用力敲門,大聲喊。
黑漆大門“吱”一聲開了,開門的是一個身材窈窕,穿著黑色牛仔褲,白羽絨服的女人。
我看到女人的模樣差點叫出聲來:“是你!高小雲!”
我驚訝的嘴巴成了“o”字形,心想難道是我走錯家了。這裏不是貓臉老太太的家,而是高小雲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