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簪子,我更喜歡銀子。”海瑟氣得咬牙,心想下會兒自己做個現代的新鮮玩意兒,第一個坑的絕對要是薛天楠。八萬萬兩黃金,十根手指都數不完零,能在這個世界開多少間酒樓……海瑟仿佛看見眼前巨大熒幕,上麵顯示的數字不斷閃跳,最後變成了一個紅當當的零,心痛得無以複加。

真是奇了怪了,明明不是她的錢,但還是很心痛,很心痛!

樓明雪也終於從巨大的震驚中回神,別人不知道八萬萬黃金是個什麼數目,但一旦對比起國庫,可以說滄國在任的所有官宦的身家加起來,都拿不出這筆錢。鎮國公府由仕轉商,產業遍布大陸,隻是沒想到已經到了這種程度。

朝中大臣多以為鎮國公府勢力漸弱,怎會料到這是薛家鼎立滄國的另一個契機,照此看來,此番太後忽然下達懿旨,果然有其打算。

闔下眼簾掩住眸底的暗芒,樓明雪標準的行了拜禮,對眼前的兩位道:“世子,郡主,樓裏的宴會怕是要開始了,明雪為兩位帶路吧。”

薛天楠這才想起這邊的正事,眼神從海瑟的身上移開,“那就有勞樓姑娘。”

樓明雪聽見這道熟悉清冷的聲線,抬起秋眸微微一笑,這一笑本當是禮貌,海瑟在旁邊看見心裏又不是滋味。

以前看樓明雪還挺順眼來著,今個兒見了這人怎麼覺得越看越礙眼。

念此,她頓時被薛天楠這樣摟著很不舒服,暗暗使勁推了他一把,薛天楠在旁人看不見的角度,抓著她作亂的手收進衣服裏。

夏天穿的衣服本來就不厚,海瑟摸到男人中衣下蘊藏著爆發力的腹肌,原本想抽出來的手忽然不動。她感覺似乎摸到了豹子的健腹,鬆弛有度的張力,讓她的手指都著了迷。026

薛天楠在靠近她的時候,感覺到海瑟的身體被夜風吹得有些涼,把手放進來隻是想給她暖暖,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在被人吃豆腐。

他們算是來得比較晚,入座後片刻,宴會就開始了。

樓邪荼今晚報下了整間淮海樓,一樓二樓都坐滿了達官貴人,海瑟聽他念了一串自己聽不懂的詞句,看著麵前一桌子美食,咂咂嘴,有些餓了。

連鈺在兩人旁邊奉茶,看見她家姑娘幾次想去碰筷子,不由憋著笑,讓酒樓的夥計拿來幾碟開胃的小點。

吃官家的飯,無非隻是走走過場,真正來吃東西的人可沒有多少,因為不知要等到何時才能動筷。

樓邪荼向眾人介紹了幾位與他同席的商人,聽說是從海外來的,一身奇飾異服,綁著藤帶的額頭還插著幾根騷氣的彩色羽毛,說是異域商人,卻說著一口流利的濱海話。

海瑟沒有多留意,吃著連鈺幫她叫來的糕點,很快就清空了一半。忽然看見桌麵上閃過幾道人影,樓邪荼不知何時帶著幾人,來到他們這一桌麵前。

本以為這位太傅大人是帶人來找薛天楠的,卻沒想到對方一開口先介紹了她,“這位便我朝的永樂郡主,精通音律,技藝非凡,當日祭樂上的另一位演奏者,便是薛世子的親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