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家的幫助下我們七手八腳的把她拉了上來。雖然沒什麼大事,但她的腿腳都受了傷。我從背包裏拿出碘酒和沙布幫她包紮後,見她還是無法走路,幹脆背起她往山下走去。
就這樣,我們認識了,她就是張琪,我前世的女友。她也是皖省人,不過來自最西邊大別山深處的農村。暑假來屯溪親戚家玩的。從此我們開始通信,十四、五歲的孩子,感情上隻是一種懵懂。我們的書信中也隻是學習上的交流,然後到生活中的喜怒哀樂。
我是獨子,性格本比較孤僻,身邊並沒有什麼朋友。現在有了這個能互相交心的朋友,心裏對這份友情異常珍惜。時間轉眼到了高考結束,因為我自我感覺特好,所以心情也從未有過的放鬆。我在告訴張琪這個消息後,等來的卻是她不想再讀大學的回信。
我知道張琪是個學習特別努力的人,在數學和外語二門課上比我都要強一些。這次高考我能考好,她沒有理由考不好,可她為什麼不想讀大學了呢?我開始渇望著能見她一麵。終於我的心事被媽媽看了出來,在關上房門聽我和她談了一睌上的張琪後,媽媽難得的沒有了領導的嚴肅,而是變成了慈母。
第二天,媽媽喊來了她單位裏的一輛桑塔納轎車,拿出了一萬元現金[那可是一九九零年,九零年的一萬元----],爸爸拿出了一箱五糧液和四條中華香煙。叮囑了半天後送我走上了前往張琪家的路。
路很難走,我們走了一整天,晚上十點才到了那個叫*安的城市,打聽了一下離張琪家還有五十公裏山路要走。所以決定在這個城市住一夜,第二天再走。第二天一早,我們又開始了旅程,一路走走停停,終於在中午趕到了張珙家的小鎮。沾滿泥土的轎車一進小鎮,就引起了轟動。大人用驚奇的眼光看著我們,小孩圍在車邊跟著車跑。
我在鎮頭把車停下,拿著信封問路邊人張琪家在那?路邊人先是一臉驚奇,接著又熱情的給我指路。當我的車在張琪家門口停下時,整個鎮子都知道了我的到來。我下車提著禮物來到張琪家院門口時,院子裏迎出了兩人。我看見這一男一女二位中年人,前麵的男人有著一張典型山裏人,長期勞做滿麵日曬雨淋痕跡的臉。腰也有點佝僂著,臉上同樣是驚疑不定的表情。後麵跟著的那個女人,和張琪有些相像,也有著一張飽經風霜的臉。
我揚起笑臉,對二人說道:“二位是叔叔、阿姨吧?我是張琪的朋友,我叫王海。今天來看看她和你們,張琪在嗎?”二人愣了一下後用我聽著很費勁的方言說道:“快請進屋坐,小琪出去了,一會就回來。”我和司機文哥跟在二人身後走進了張琪家的院子。進了院子後我才發現這是一個簡單到了簡陋地步的家。院子後麵是三間陳舊的瓦房,正中間的客廳裏除了牆邊的香案,就是一張方桌,方桌的一條腿明顯是後補的,顏色都不對。我把禮物放在桌上,和文哥在桌邊的長條凳上坐下,張琪的父親局怵不安的在另一邊坐下,她母親進了邊上的屋子,一會端了二碗開水過來放在我和文哥麵前道:“喝點水吧,二位是打哪來?怎麼認識我家小琪的?”
我一邊從口袋裏掏出一包中華煙來散給叔叔和文哥一邊答道:“叔叔、阿姨我從*州來,我和張琪是二年前在黃山認識的。”張琪的爸爸、媽媽對看一眼同時問道:“你就是那個在黃山救了小淇一命的孩子?”我笑道:“小事,當時我就在張琪身邊,順手拉住了她。巧了而已。”
我正說著,門口跑進來一個女孩,邊跑邊喊:“王海,是你嗎?你怎麼來了?事先也不和我說一聲。”我站起來向那個女孩看去,是張琪,雖然二年沒有見到她,我還是一眼就認出了她。二年沒見,她個子長高了,臉上也沒了當年的稚嫩,而是多了少女的嫵媚。一張不算特別漂亮的臉上,一臉似嬌還嗔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