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馬超府上,門口家將看到禦駕到了,跪倒行禮。我顧不了那麼多,抓過一名家將叫他帶我去見馬超。家將帶著我們穿過前廳,來到臥室。我進去一看,床上躺著一人,床邊一個婦人抱著個孩子正在低聲哭泣。婦人見我們進來,愣了一下,大概是看見我穿著龍袍,反應了過來忙跪下行禮。我也急忙開口道:“嬸嬸免禮,孟起叔父如何了?”邊說邊走到床邊向床上看去。床上之人麵有風霜之色,雙目緊閉,非常消瘦。那婦人道:“回陛下,夫君在回成都府的路上病倒,今早送到府裏後就昏迷不醒,現在已經水米不進了。”說完又低聲哭泣起來。
我來不及寬慰這個婦人,急叫王醫正上前診視。王醫正上前先觀察了一下馬超的麵色後,搭起脈來。過了好一會再歎息一聲站了起來向門口走去。我心一涼,急忙追過去問道:“王醫正,孟起叔父情況如何?\"王醫正搖頭道:\"情況很不好,馬將軍病起於長年心事鬱結,又無法宣泄。此時不知因何事引發,故昏迷不醒。”我問道:“可醫治否?”王醫正答道:“救醒不難,根治難。有道是心病還要心藥醫,想根治就要讓他把心事宣泄出來,不再心裏鬱結方可。”我道:“心病之事,他日再想法,現在你先把人救醒再說。”王醫正道:“諾,臣先開一方命人抓藥回來,然後臣用僉針之法讓馬將軍先清醒過來。”說完在桌案前坐下寫藥方。
我回到床邊,那婦人一臉悲容向看來。我安慰道:“嬸嬸請放心,有王醫正在此,孟起叔父無妨。王醫正開完藥方後就來救治叔父,先讓叔父清醒過來再說。”那婦人又跪下哭道:“謝聖上,我家夫君如能治好病,奴家一定要夫君報答聖上救命之恩。”我忙讓那婦人起來道:“孟起叔父與先皇情同手足,朕自幼以叔父相稱,本是一家人,何來報恩之說。”正說著,王醫正從藥箱裏拿出針包走了過來。
王醫正果然醫術了得,一套針施下來後不久,馬超就慢慢醒了過來。那婦人喜極而泣,撲到床邊喊道:“夫君、夫君您醒啦。老天保佑您總算醒了。”馬超慢慢歪過頭來,看到我在床邊站著,囈了一驚。掙紮著想起來,掙了兩下都沒能起來。我上前按住馬超肩膀道:“孟起叔父,快別動,你有病在身,躺著就好。”馬超望著我,眼中有淚光閃動,用嘶啞的聲音說道:“陛下,恕臣有病在身,不能全禮。本以為無法再見到陛下了,沒想到今生還能再見陛下一麵。”
我微笑著說道:“孟起叔父說哪裏話,叔父此小病也,今有王太醫親診,想必不日就可痊愈。以後你我相處時日方長,何來此話?”正說著,有侍者抓了藥回來,王醫生吩咐人去煎藥。我對馬超道:“叔父安心養病,痊愈之後,朕北伐曹魏之時還要借重叔父之威。”我發現當我講到北伐曹魏時,馬超眼裏精光一閃。我心裏對馬超的心病有了點底。
馬超掙紮著坐起了一點,虛弱的說道:“陛下,如臣此病可愈,臣必當為陛下效犬馬之勞。”我點頭道:“朕明白叔父的心意,朕希望叔父能盡快痊愈,好重新提槍上馬揚我軍威。叔父好生休養,家中如有短缺,隻管派人來宮中討要便是。朕先走了。”在馬超的目送下,我離開了房間。
回宮的路上,我暗自慶興不已,看樣這馬超病得不太嚴重,辛虧我早點調他回來。以後我手中又有一員大將可用了。回到宮裏我又叫安公公派人送了些補品過去,才放下心來。
平靜的過了幾天後,向寵彙報說軍校新生五百人已招齊,問我如何安置。我一想軍校那邊還沒建好,這些人放哪都不合適,我腦子一轉想到了一個主意。我讓向寵派人送夠五百人住的帳房到軍校那裏,然後讓選出的五十名軍官帶著這五百名新生去駐紮,每天幫著毛義他們這些匠人修建軍校。這樣一來先適應環境;二來互相熟悉一下;三來親手建起的軍校有親切感。真是三全齊美。向寵一聽連連稱好,領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