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晴雪緩緩走到歐陽季承麵前,輕聲道,“據我所知,趙敏,是莊主你的表妹吧?嗯?你知道……二夫人在死之前對我說過什麼嗎?”
“你到底想說什麼?”歐陽季承心中猛然緊了一下,不過卻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皺著眉頭,一臉警惕的看著夏晴雪。
“那段時間二夫人生了病,有一天晚上我去看望她,誰能想到二夫人竟將我當成了我娘,當時她很害怕的樣子,一個勁的說,是……是我表哥要害你,跟我沒關係,他說隻有你死了,我就能順理成章的當上大夫人,他說我要是不幫他,他就讓我身敗名裂,連給相爺做妾的機會都沒有了,我一直都不喜歡你,你要是死了,相爺就會忘了你,我會是相府最尊貴的夫人!”
“哼,這能說明什麼?再說了,老夫可不記得有這麼一個表妹!你莫不是在公報私仇?”
“哈哈……”聽到歐陽季承的話,夏晴雪隻覺得好笑,“公報私仇?哈哈,你未免太看得起你自己了。對了,你不覺得這個表妹是嗎?可她好像記得你啊,因為她還說了一段話……”
“我說,我說,是,是歐陽季承!他要我給你下毒的,跟我沒關係,他先讓我幫他找一個令牌,我沒有找到,他說不能留活口,便給了我一包毒藥,他說這個毒無色無味是查不出來的……”
夏晴雪將趙敏的話,一字不差的說了出來,說完,夏晴雪冷冷的看著歐陽季承,“怎麼樣?莊主,現在……你還有什麼想說的嗎?”
歐陽季承看了夏晴雪一眼,“果然和你娘一模一樣,嗬,既然你都已經知道了,老夫也不用再裝了,既然在你娘那裏沒有找到,那個東西,應該在你這裏吧。”
“那……不知你說的是什麼東西呢?莫非是這個?”夏晴雪淡笑著,將盟主令牌從袖中拿了出來,拿到歐陽季承麵前晃了晃,“你說的,可是這個?”
“果真在你這裏……”一看到盟主令牌,歐陽季承眼睛都亮了,這可是他想了一輩子的東西……沒想到,東方婉兒這個賤人,竟將令牌藏的如此嚴實,當時找了那麼久,都沒有找到。
“啊,原來真的是因為這個啊……”夏晴雪嬉笑著上前走到了歐陽季承跟前,俯下身扼住了歐陽季承的脖子,笑意逐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冷意,恨意。
一隻手扼住歐陽季承的脖子,一隻手拿著令牌,“就因為這個令牌,你竟殺了我娘?就因為這個令牌,你連一點人性都沒有!現在,你也該為這件事付出代價了……”
“呃……你……”
“嗬……現在看來,所謂的前盟主讓位給你,也是一個幌子吧?看來,伯父也遭到了你的毒手呢……歐陽季承,你還真是……該死!”
夏晴雪在他臉色青紫快要呼吸不過來時,將他甩到了一邊,“你可不能就這麼死了。”
“咳咳……咳咳咳……”歐陽季承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哼,那又如何……他該死!明明我什麼都比他強,為什麼他可以當盟主,為什麼我要低他一等!我不服!所以……我殺了他!哈哈……殺了他,我便名正言順的繼承了盟主之位。”
“啊!”
歐陽修上前拉著歐陽季承的衣襟,一拳打到了他的臉色,瞬間,嘴角一絲鮮血溢出,滴到了他的衣襟之上。緊接著,便是無數的拳打腳踢。
“歐陽季承,該死的人是你,不是我爹!你該死!該死!”
“咳咳……你是……你是歐陽震華的兒子!不……不可能,你居然……還活著?”
“怎麼?很失望?哈哈,知道為什麼嗎?因為我還沒有親手殺了你為我爹報仇,我怎麼能死呢?”歐陽修說完又在歐陽季承的腹部狠狠的踢了一下,這一下,廢了他的丹田。
夏晴雪看了眼蜷縮在地上的歐陽季承,又看了眼回到自己身邊的歐陽修,“為什麼要留手,怎麼不殺了他?”
“主子,屬下想將這個機會讓給您……畢竟……”
夏晴雪看了歐陽修一眼,“讓給我?你別忘了,你爹死在他的手上。”
說完,夏晴雪手中聚起內力,打向了躺在地上的歐陽季承,一瞬間,歐陽季承便沒了反應,他的五髒六腑,已經被夏晴雪的內力震碎。
收回手,夏晴雪冷眼看著歐陽修,“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永遠不要質疑我的決定。”
說完,夏晴雪走到君北辰身邊,“我困了,我們回去吧。”
“嗯,走吧。”君北辰伸手攬過夏晴雪的腰際,帶著她離開了大牢。
楚越看了眼站在那裏的歐陽修,上前拍了拍歐陽修的肩膀,跟著君北辰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