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君北辰離開後,君雨曦捂著嘴嬉笑了一聲,回過頭,便發現君北澈一臉疑惑的盯著自己。
“怎的如此看著我?”莊紫涵似笑非笑的看著盯著自己的君北澈。
君北澈頓了頓,慢慢的開口道,“雨曦,母妃的身子好像沒那麼嚴重吧,昨日還看見母妃在禦花園轉悠來著。”
莊紫涵白了君北澈一眼,“你是不是傻,我這麼說,當然是母後受益的啦,不這麼說,他倆能來看母後嗎?”
聽罷,君北澈同意的點了點頭,“說的也是。”
“好了,你先去躺著休息吧,別忘了,你可是有身孕的人。待會兒記得把太醫開的安胎藥喝了。”
“嗯。”
點了點頭,莊紫涵便由著君北澈將自己扶著進了內室。
莊紫涵歇下後,君北澈也沒有離開,而是讓人將奏折拿到了寢宮批閱。
“嘭!”
“該死的賤人!”
隨著瓷器破碎的聲音,一女子尖細的怒罵聲回響在整個瑤華宮。
寢宮內,一名宮女麵色驚恐的跪在地上,額頭上的血跡,順著臉頰緩緩滴落在地,可那名宮女卻完全不敢亂動。
生怕自己一動,那白瓷茶杯會再一次砸到自己身上。
“娘娘息怒,氣大傷身,切莫傷到自己。”
不忍的看了眼跪在地上的菱枝,雲枝重新倒了一杯茶,遞到了滿臉怒氣的淑妃麵前。
菱枝同自己,都是從小便跟著淑妃,在淑妃出嫁當日,作為淑妃的陪嫁丫鬟進了皇宮,這一陪,就是近二十年。
接過雲枝遞來的茶杯,淑妃的臉色稍微緩和了一些,這才將視線看向跪在地上的菱枝。
“菱枝,今日是本宮太過偏激,傷到了你,你可會怪本宮如此對你?”
菱枝的頭埋的更低了,連忙道,“娘娘這是說的哪裏話,自奴婢跟了娘娘以後,一心都在娘娘這裏,不論娘娘如何對奴婢,奴婢都絲毫沒有怨言。”
點了點頭,看向一旁的宮女,“將菱枝帶下去好好照顧。”
“是。”
被點到的宮女連忙上前將跪著的菱枝扶了起來,摻著她出了寢宮。
雲枝走上前為淑妃按著肩膀,“娘娘可是在為皇上的事而憂心?”
“嗯,也不知莊紫涵那個賤人使了什麼賤招數,將皇上迷的死死的,最近竟還歇在了皇上的承乾宮!”
說著說著,淑妃的麵色逐漸變得猙獰無比。
“娘娘也不必如此憂心,皇上就是一時興起罷了,娘娘別忘了,娘娘膝下的景王,可是皇上的第一位皇子,等皇上為景王封了太子,等到景王登基,娘娘便是太後,又何懼她。”
“嗬……”
淑妃沒有說什麼,伸手輕柔了一下額頭,心裏卻是猶如巨浪翻滾一般。
雲枝倒是提醒了本宮,黎兒是大皇子,是最有可能繼承皇位之人,可皇上的心思誰又猜的到,隻要皇上一日不立太子,就會發生無數的變故。
看來,得找個機會知道皇上的心思了。
君陌黎的眸子暗了暗,他從那位滿臉是血,被攙扶著的菱枝離開時,便已經到了寢宮門外,隻是遲遲未進。
聽到淑妃同雲枝的話,君陌黎猛然間想通了,他如今已有十七,其他的幾位皇子也已十五六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