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晴雪無視在房間來回走動的采月,自顧自地吃飯。
“小姐!”采月實在是忍不住了,小姐一點也不擔心嗎?“小姐,這都過去五天了。”
“什麼五天了?”
“小姐你不會是忘了吧?就,就那天那個小男孩。”
“小男孩?你好像比人家大不了多少吧?小女孩。”
“小姐!我就說他是騙人的吧,這下好了,十兩銀子就這麼沒了。”
“你就那麼確定他是騙人的?看病可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好的,急什麼。”
夏晴雪看了眼采月,“我飽了,把這些撤了吧。”
“哦。”采月出去喊了幾個人幫忙把碗筷都給撤了,采月前腳剛進房間,隨後便來了一名家丁。
“小的見過二小姐。”
“什麼事?”夏晴雪把玩著手裏的茶杯,看都沒看家丁。
“回二小姐,府外有一個大約十一二歲的男娃,說是您讓他來相府找您,小的不敢耽擱,就來找您了。”
“哦?”夏晴雪抬頭看向家丁,臉色冷到了極點,看的家丁直冒冷汗,“說是來找我的,你就信了?別人說什麼,你就信什麼,到底誰是你的主子?”
“這……小的知道了。”
“下去吧。”
采月看著家丁離開的背影,原來那個男孩不是騙子,可是為什麼小姐卻要裝作不認識他?
“小姐,你為什麼……”
“不該問的,別問,看著就好。”
采月被夏晴雪的眼神嚇到了,不知怎的,采月忽然間感到了一種莫名的恐懼,不過很快,這種感覺便被采月對自家小姐的崇拜之情給蓋住了。
現在的小姐真好,至少現在,我們不會再被欺負了。
夏晴雪瞥了眼呆在一旁默不作聲的采月,去內室休息了。
“姐姐。”
“小離,你撐住,姐姐馬上帶你去醫院。”
夜寒抱著氣息越來越弱的夜離,一臉擔憂和懊惱,“師傅,麻煩你開快點。”
司機朝後麵看了一眼,無奈的說,“已經很快了。”
“我讓你再快點,聽不懂嗎?”
司機感受到脖子上陣陣的涼意,冰冷的刀刃,仿佛下一刻就會割開自己的喉嚨,咽了口唾沫,“好,好,我開快點。”
車剛停在醫院門口,夜寒便抱著夜離朝醫院奔去,“醫生呢?醫生呢?”
一名醫生聽到聲音,連忙跑過來,在看見夜寒懷裏渾身是血的小人後,趕緊喊了護士,一行人急急忙忙的朝手術室趕去。
夜寒也顧不上自己滿身是血有多麼慎人,焦急的在手術室門外來回踱步。
一旁的人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姑娘,去洗洗吧,手術做完還得一會兒呢。”
夜寒看了一眼說話的婦人,又低下了頭。
夜寒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她隻知道,在手術室開門的一瞬間,夜寒已經飛奔到醫生麵前,“我弟弟怎麼樣了?”
“他……”醫生看著夜寒,欲言又止,“唉,去陪他最後一程吧。”
夜寒跌跌撞撞的進了手術室,跪在病床旁,看著一臉安詳,熟睡著的夜離,握著他的手,眼淚止不住的流,“你會沒事的,對吧?你是不會丟下姐姐一個人的,對吧?你說過,會一直陪著姐姐的。”
“姐姐。”
床上的人兒睜開了眼睛,抬手擦了擦夜寒臉上的淚水,“姐姐哭起來不好看,離兒喜歡看冷冷的,從來不流眼淚的姐姐,就算是不對離兒笑也沒關係。”
“你怎麼這麼傻。”
聽完夜離的話,夜寒的眼淚流的更多。
“姐姐,答應離兒,照顧好自己,不要讓,讓離兒擔心,離兒會在天上看著姐姐的。”
“離兒!”
夏晴雪猛然坐起身,擦幹了臉上的淚水,原來是場夢。
采月聽見聲音,趕忙進到內室,擔憂的看著滿頭大汗的夏晴雪,“小姐,怎麼了?”
“沒事,現在什麼時候了?”
“小姐,現在已經是申時了。”
申時?應該到下午四五點鍾了。
夏晴雪起身換了件男裝,讓采月給自己挽了一個男子的發髻,帶著采月朝府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