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的目光都被打開的錦盒所吸引過去。
錦盒中一冊已經有些發黃的玉碟。華裳伸手拿出玉碟,安華原本平靜的臉上,有些僵硬。殷墨痕則是一臉茫然,當初他父皇臨終之前,千叮嚀萬囑咐,務必要將錦盒放置於他的金棺之上。他出於孝道,親自將錦盒安放在那處,而如今華裳手中竟然有錦盒的鑰匙。他似乎明白了什麼。
“一本破書……嗬……”華裳沒有翻開玉碟,輕笑著拿著玉碟走到燭台之前,將玉碟放在燭火之上。看著燭火慢慢引燃了手中的冊子。
“你在做什麼!”安話見狀,激動起來,想要上來奪走華裳手中的玉碟。
“難道你想我看麼?北耀隻有一份玉碟,就是現如今宮中所存的,而這本也沒有留下來的必要。”華裳看著安華,平靜道,“不是嗎?長公主。”
安華沒有繼續阻攔,而是和華裳一起看著玉碟在她麵前化為灰燼。
“你想通了嗎?”華裳看著殷墨痕。
殷墨痕眼圈發紅:“我沒有立場坐在這個位置……”
“你曾經是太子,是奉召接任的繼承人。你沒有立場誰有立場?”華裳認真的看著殷墨痕,“你告訴我,若是知道了你的生父是誰,你會改名換姓嗎?你的孩兒,你會讓他姓別的姓氏嗎?”
“不會。”殷墨痕斷然開口。
“看,你也說了不會。那你和殷墨初他們有什麼區別?你姓的是殷,你是北耀人,你是他的孩子,你的孩子也姓殷。你的根和葉都在北耀。這就夠了。所以你就是他的孩子,就是北耀的皇帝,不是也是!”華裳走到殷墨痕身邊輕輕抱住他,“放心,沒什麼大不了的。”
殷墨痕點頭。他已經知道華裳燒掉的是什麼,華裳給了他什麼。
華裳見狀,臉上終於露出笑意:“出去吧。”
二人到了地宮門口,半夏已經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般,記得團團轉,見到華裳安全出來,立即跑過來,檢查華裳。
“姑娘仔細自己的身子!地宮中定是異常的寒冷,姑娘進去那麼久,不考慮自己的身子,也要為孩子想想。”
華裳臉一黑:“看把你急的。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你……明知道自己懷孕了,還來這寒氣重的地方。”殷墨痕看向華裳的肚子,從小他在宮中都見慣了那些懷孕的妃嬪,各種矯揉造作。
“你怎麼葉變得跟半夏一樣了。你當我多沒用呢!我的身體好著呢!”華裳笑著擺擺手。
殷墨痕袖中的手緊了緊,認真的額看著華裳,忽然道:“你有沒有想過你來坐那個位子。”
“你可別想讓我住在那個牢籠裏。我還想多活幾年呢!”華裳斷然否決,“你好好的做你的皇帝,別想些亂七八糟的!我就是一個小女人,沒有什麼野心,我最想做的就是於相愛之人白首偕老,找一個誰也不能打擾的地方過最最尋常的日子。所以,你把你的想法給我收回去。這北耀就是你的!”
殷墨痕皺眉:“女子為帝又不是世上沒有先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