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風本來躺在草地上裝死,聽聞這話一個鯉魚打挺坐起來。莫離滿臉黑線的看著異常活泛的傲風,如果她沒記錯的話,這人在一炷香前已經被她偷襲打暈了,敢情他根本是假暈。
想到這裏莫離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
傲風站在山穀的峭壁之上,呼呼的冷風灌入他的衣袍整個人似乎被風吞噬一般。
鬼穀子眨巴著眼睛對傲風使眼色,傲風冷著一張臉不做聲,反而之轉頭看著一直臉色冷凝的莫離。
“你們什麼時候發現孤的?”
鬼穀子是什麼人,這話一問出口他就知道莫離心裏已經接近真相了。
莫離回宮時,離開整整三個月。
龍阡陌被青城私自收監,這個一直默默無聞的太子妃用雷厲風行之勢一舉將所有反賊剿滅,林中、二皇子、林貴妃均被賜死。
先皇在莫離失蹤後,終究還是沒有堅持下來,莫離順應民意成為無冕之王,史稱天璽帝。
前來救駕的鐵牛被賜封虎威將軍,至於太子的親娘舅在她登基當天賜封平國候,成曆史上第一個異姓候。
太子君莫離登基後,該國號為天璽,所有先皇親信均被賜死,唯獨一人例外,他就是先皇的親信富海。
天啟一年四月,皇帝以國婚之禮迎娶青城為後,華清風為貴妃。
天啟一年五月,皇帝一舉掃平朝內五國奸細。
天啟一年六月,衛洛賜封內閣學士,官拜一品掌管軍機閣。
天啟一年七月,秦國使者來訪,皇帝斬殺使者引秦國民心憤怒。
天啟一年八月,楚雲國公主上官婉兒遇害身亡,楚雲國賜封上官婉兒為長公主。
天啟一年九月,皇帝下達新政策,親農重商。
天啟一年十月,四國聯軍討伐天璽帝君莫離。
時值十月初寒,莫離早早的穿上了厚裘衣,黑底白絨的大氅把整個人包裹的密不透風,即使是這樣莫離的臉色依舊蒼白的厲害。
富海伺候在她身側,喜子端來一杯暖暖的參茶,莫離放下手中的奏折按壓著自己的額頭,閉目不語。
侯三早早的等在了上書房,看到主子疲憊安靜的跪在原地不動。
自從主子回宮後越發的沉默,原本就瘦弱的身體現在更加是雪上加霜,仿佛是被人抽去了一身的精氣。主子離開了足足三個月回宮後卻閉口不談那三月之事,不但放走了龍阡陌和他的親信之人,對當年參與宮變的幾位將軍也沒有多加懲罰,侯三是個聰明人,他明白主子一定是遇到困境了,可是他想不清楚,如今主子貴為一國之主,身份尊貴非比還有什麼東西是值得主子這麼大受打擊的。
這樣的氣氛凝重的令人心弦緊扣,就在侯三以為就要這樣一直跪下去的時候,她開口了。
“李將軍之事朕早就知曉,豫南一地發生洪災救濟款朕已經撥了,如今國庫虛空,朕手裏的銀子糧食已經捉襟見肘。”
侯三壓低頭顱,悶聲不語,他明白如今強敵當前,四國軍隊正在邊關和齊侯爺打的火熱,他確實不該拿這種事情煩她。但他位居一品左都禦史,做的就是監察貪汙,諫言之責,即使主子不喜歡聽,他還是要說。
“七王爺,您不能進去,皇上正在處理政事您要是…。”
莫離扶額需歎一句,點了點大殿的們,喜子躬身下去不過良久麵團似的人兒彎著月牙眼快步跑向莫離,莫離抱著他柔聲問道。
“你又惹你顧師傅生氣了?”
莫塵眨巴眼睛無辜道。
“皇兄猜錯了,這次皇弟沒有惹師傅,皇弟是想皇兄了,才過來看看。”
一歲多的孩子難得口齒清晰,自莫離登基後並沒有像其餘皇帝一般將莫塵的莫字消去,雖然惹得朝內老古董多次上奏,莫離一意孤行也讓朝內大員敢怒不敢言。
莫塵轉動眼珠看著侯三,圓潤的手指指著侯三,問道。
“候大人,你可是為豫南李將軍私吞賑災款項一事而來?”
莫離抱著莫塵沒有說話,侯三頭上豆大的汗滴在地板上,聲音謙恭。
“回七王爺,正是!”
莫離板著自己肉呼呼的小手繼續道。
“如今四國迫近,這點小事你也要來問皇兄,依本王看不如該斬的斬,該殺的殺如何?”
侯三抬起頭詢問的看了眼莫離,莫離抱著莫塵沉吟著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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橙子最近工作忙的焦頭爛額,所以字數可能會跟不上,各位不要見怪。橙子很感動消失了一個多月還是有人掛念著橙子,本以為你們會丟掉橙子,想不到依舊會有那麼多人等著橙子的回歸。
橙子隻想說,謝謝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