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衝撞了人,小女子給二位賠不是了。”
顧湘湘看著那毛茸茸的白團子乖巧地窩在楚薇的懷裏,一時間強烈的占有欲湧上心頭。
“這是你養的小寵?”顧湘湘想在心上人麵前盡量表現得落落大方一些,但心裏又恨不得立刻把小白奪過來當自己的小寵物,“你這小寵我見著著實歡喜,不知姑娘可否割愛?”
楚薇眸子幽深地觀察著顧湘湘麵上的神情,暗自嗤笑,過了這麼多年,顧湘湘那副隻要我想要就沒有得不到的樣子還是沒變,虛榮自負,但同時也蠢得可以,也不知道那兩個人是怎麼管教女兒的,居然能管教出這樣一個極品。
“這……我與小白……”楚薇垂了眼簾,一副十分為難的模樣,那睫毛可憐地打著顫,看得顏恒微微一怔。
顏恒剛想開口勸慰,顧湘湘卻搶先開了口。
“我既開了口,便不會輕易委屈了姑娘,”顧湘湘挺了挺胸脯,做出一副慷慨的樣子,“我頭上這金簪乃尋鈺坊所出,我用它來換,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尋鈺坊,這個名字在京城算得上響亮,尤其是在貴女圈中,“尋鈺坊”三個字可謂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這家店鋪專賣金銀首飾,用的都是金貴得緊的料子,就連宮中的幾位娘娘都愛買這家的首飾用,因此,雖然這家店的每樣物件都價格不菲,但京城中的夫人小姐們閑來無事都會去那兒逛逛,若是再買上一兩件戴身上,麵子上看上去也能更光鮮些。
就說顧湘湘頭上那金簪,簪身全部由黃金打造不說,末端還串了三串上品珍珠,珠下又綴了打磨光滑的紅寶石墜角,一看便知十分貴重。顧湘湘暗自想著,拿她頭上的金簪來換這隻小畜生真真是便宜這女的了,不過這樣一來倒是可以顯得自己大度,而與自己相比,這女人便顯得斤斤計較、上不了台麵。
楚薇瞥了眼那亮閃閃的金簪,心中暗道一聲“俗不可耐”,麵上卻是咬了咬唇瓣,楚楚可憐道:“這……我自記事起小白便一直陪在我身邊……”
這倒顯得自己頗不近人情了?顧湘湘暗暗咬牙,忍著拿把刀子劃爛對方臉的衝動,麵上擠出一個微笑。
“既然你舍不得,也罷,”顧湘湘轉頭朝顏恒柔聲說道,“恒哥哥,我們走吧。”
聞言,楚薇抱著小白往旁邊走了幾步,“乖巧”地側身讓開一條路。
就在顧湘湘的衣角擦著楚薇走過時,隻聽小白突然發出一個尖銳的叫聲,白色的身體在空中劃出一個完美拋物線,最後啪嗒一聲“砸”在了地上。
看見小白還十分生動形象抖著身體,一副快要咽氣的模樣,楚薇麵紗下的嘴角一抽,眼睛卻立刻流出了兩行清淚。
“小白!”楚薇極其淒涼地喊了一聲,聲音還打著顫,麵容可謂悲痛欲絕。
“你怎能如此,”楚薇神色淒哀地從地上捧起抽搐得十分起勁的白團子,先發製人道,“這位小姐若是不滿便衝我來,小白何其無辜!”
“你胡說!”顧湘湘半天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頓時怒火中燒,直想撕爛楚薇那張嘴,“明明是它自己摔下去的!”
“湘湘,你冷靜些,”一旁的顏恒試圖安撫她,“許是有什麼誤會,好好說便是。”
“恒哥哥,”顧湘湘想起自己的心上人還在一旁,於是極力地維護自己的形象,“你相信我,我方才什麼也沒做!”
“難不成小白是故意將自己摔的,”楚薇直視著顧湘湘的眼睛,咄咄逼人,憤怒的眸中帶著淚水,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不得便毀,沒想到你竟是如此卑劣之人!”
“你,你,賤人,”顧湘湘氣得麵容有些扭曲,一不小心就將平日在自個兒院裏訓斥下人的髒話給說了出來,“竟敢汙蔑本小姐,信不信本小姐撕爛你的嘴皮子!”
“湘湘,”顏恒見周圍的人都看了過來,一時有些頭疼,若不是因為顧家勢大又發生了那件事情,他怎會願意娶這樣一個女人為妻,他轉身朝楚薇作揖道,“湘湘年紀小不懂事,本王代她向姑娘道歉。”
顯然,在顏恒心中,顧湘湘就是能做出這種事情的人,且若事情鬧大,不僅是顧湘湘名聲受損,就連自己也必然要受到牽連,故而,這種時候還是退讓一步較為合適。
“恒哥哥,你怎麼可以向她道歉,”顧湘湘不可置信地看著顏恒,“我真的什麼都沒做,都是這個賤人她……”
“湘湘,”顏恒沉了聲,以眼神警告她,“這件事就此作罷,本王送你回府。”
顧湘湘想反駁,然而在接觸到顏恒的眼神後,半天不敢開口,隻好麵色陰沉地瞪了眼楚薇,隨後跟著顏恒出了酒樓上了馬車。
楚薇冷眼旁觀,心道,這隻是開始。半晌,她付了飯錢抱著小白也離開了酒樓,身後卻閃過一道鬼鬼祟祟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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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貌似很久沒冒泡了,抱歉,我的錯【捂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