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實驗室裏火光一閃。
一個濕漉漉的人影闖進實驗室,他舉著手槍大聲吼道:“舉起手來!”
法斯曼猛然一愣,眼前突有白影飄過。
包子先撲了出來。
它伸出爪子猛地在宮艾藤臉上一爪一爪地抽,直到她的臉上有了微微紅印,直到宮艾藤突然皺起眉毛。
宮艾藤,你這個死丫頭!我們冒死前來救你,而你卻在這麼……高級的椅子上睡得這麼香!
當然,包子知道此時的宮艾藤是被別人麻醉了才這樣的,不過好不容易逮到抽她的機會,何不報了第一次見麵在教室裏被她虐,以及這一路被她當黃鼠狼的仇呢。
包子一想到“黃鼠狼”這個名字,又在宮艾藤臉上添了兩個爪印。
此刻的宮艾藤哪裏還睡得著,她悠悠轉醒,隻看見雪白的影子,白色的……黃鼠狼踩在她的臉上!
她傻愣著,雖然眼睛睜開了,但心思卻一直停留在夢裏的那一段段影像中。
九九八十一難,曆經萬水千山換來的不過是記憶中的一夢。
爸爸媽媽,原來這一夢從來就沒有在記憶中抹去,是你們用生命換取了我今生勇往直前的意誌。
“宮艾藤!起來!”這一聲如電流般直擊她的大腦,瞬間,與夜悅塵、簫文博一起走過的一幕幕影像像過山車般飛躍而過。
宮艾藤的心髒猛地一跳,她想起仕爾雲中學微笑的童可可,宛如天使般美麗。
那一刻,簫文博與自己怒目相視,自己揮起拳頭高聲喝道:“揍你啊!渾蛋。”
那一刻,夜悅塵慢慢走過來,眼睛包含了寬容與憐惜,他輕聲答應她:“我會一直在你身邊。”
想起仕爾雲中學課桌上的文字,想起警察局偷盜檔案,想起枯井下的錄像帶,想起……兩人為自己的犧牲。
這一刻,她終於明白,一路艱辛,也抵不過三人相互微笑的那瞬間。
“宮……”夜悅塵還沒有喊完,突然覺得眼前黑影一閃,直逼他眼前!
不好!
夜悅塵連忙後退,可是對方的速度快得令他措手不及。
“砰——”夜悅塵隻覺得自己被一拳狠狠擊中,退後幾步。
宮艾藤被猛地驚醒,隨即她看到夜悅塵在地上狠狠一個翻身,將法斯曼的一個致命打擊險險躲過。
“住手!”宮艾藤猛地站起,擔憂地看向正不住咳嗽的夜悅塵。
夜悅塵暗暗歎了口氣,可能是在雨天淋了太久感冒了。隨即,他抬起頭朝麵前的宮艾藤笑道:“我說過,我會用生命去幫你。”
這句話,他憋在心裏整整三年,為了這句話,他不畏艱難,在三年後重新來到她身邊。
宮艾藤一愣,隻覺得一股心酸湧上了嗓子,卻被自己硬生生咽了下去。此時此刻,她隻能握緊了拳頭,一遍遍哽咽地重複:“對不起,對不起……”
夜悅塵,對不起。
“正好。”法斯曼眼中透出森寒的殺機,拿起手中的槍指著夜悅塵,冷冷地道,“想起來了嗎?芯片在哪裏?”
宮艾藤這才想起芯片的事情,但是,父母一直把芯片事情保密得很嚴,至於在哪裏,連她都不知道,錄像帶裏的話,隻是為了引誘一些組織成員出現而已。
正細想之際,她忽然聽到夜悅塵沉重的呼吸聲。宮艾藤抬起頭看著法斯曼幽穀般深邃的眼,張張口,隻能拖延著時間:“你為什麼這麼想要得到它,那東西真的能給你帶來一切?”
她緊緊手中的拳頭,慢慢地道:“為了它,你甚至殺了我的父母,甚至不惜一切代價等待我這個失憶的人重新回來。”
“住口!快說!那個東西在哪裏!”法斯曼緊皺著眉,將舉在夜悅塵頭上的槍更加緊了緊,冷聲道,“我答應你放了簫文博,現在,你要做一個履行承諾的孩子。否則,今日就是他的死期。”
“等等!”宮艾藤心裏著急,額頭上全部都是冷汗。
“是因為你父親吧……”夜悅塵虛弱的聲音悠悠響起,“你的父親D.J洛利發明了克隆人數據,卻被兩名特工給偷走了。”